像这种,她一分钟能打死几十个!
把他们打晕后,谢遥把板砖丢下,拍拍手,蹲下来,抱着双腿看着趴在地上的人,抑制着关心激动道:“你没事吧?”
少年沉默的站起来,背起书包就走,看都不看她。
谢遥有点难过:“我救了你。”
“我有让你救吗?”少年语气冷冰冰的,头也不回的说了句。
难过如浪潮,瞬间把谢遥淹没。
她真切的感觉到,哥哥不在了。
她到了异世,连家人都没有了。
谢遥抹了把不存在的泪,跟了上去。
谁让他长了一张跟哥哥同样的脸。
刚才透过天眼,她得知,他过得不是很好。
他爸常年喝酒赌博,他妈在他四五岁时抛弃他走了。
他三天两头的遭到父亲毒打。
报案,审判员教育了一顿后,对方打得更加凶。
未满十八岁的他,不能搬出去。
哪怕可以,他又能搬到哪里去呢?
天地之大,哪里是他容身的地方?
他只能拼命读书,考到外地的大学,赚钱独立,他就解脱了。
但他就快出不起伙食费了。
他只能帮人摆摊,之前的混混是收保护费的。
老板不在,他们就把他给打了一顿。
谢遥沉默的跟在他后面,怕他发觉,她挡住了自己的脸。
路过一个饭店时,谢遥进去打包了一份饭。
拿着饭,她拐进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
拐了不知道几个路口,谢遥走到了一栋筒子楼前。
上面,隐隐的有打骂声传来。
谢遥走上去,在三楼左边第二户人家站住脚步。
门没有关紧,谢遥悄悄的打开一条缝隙,往里看。
少年躺在用报纸当席子的床上,眼睛闭着,他的面前,站着个摇摇晃晃的大汉,指着他骂。
骂完了要钱。
少年自然是不管他。
大汉恼了,拿起地上的酒瓶子,朝着少年的脑袋打下去。
谢遥抬起手,刚要动手,少年就睁开眼睛,握住大汉的手腕,夺过他手里的瓶子,对着他的脑袋砸下去。
大汉脑袋开花,倒在地上。
少年往门边看了过来。
谢遥把饭菜放下,跑了。
少年打开门,看到的是一个红色的塑料袋。
袋子里装着两个菜,一盒饭。
少年看了看四周,没发现人,他把饭拿了进去。
他一天没吃饭了,饭菜的香味,引诱着他的味蕾,让他抛弃自己的骨气,大口的吃起来。
见他吃了,谢遥偷偷的走了。
她不是不想带他脱离苦海,但他现在跟只刺猬似的,根本不容许她的靠近。
谢遥回到上车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她提前给傅君辞发过消息。
傅君辞静静的坐在车上等着她,眉眼间笼罩着一股阴沉,看到她,又恢复了干净明朗,清风朗月。
“去哪了?”傅君辞问得不动声色。
“遇到了一个人。”
谢遥不愿多说,傅君辞不敢多问,暗地里偷偷的调查。
知道她关注着一个小男生,他心里像是吃了一百只柠檬,酸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