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多知道个名称,别的全靠想象和编造。
正因为不知道,没见过,大家才不相信。
傅君辞豁然开朗:“遥遥真聪明。”
谢遥被他夸得脸红:“你没接触过这些,自然不知道,我从小跟在师父身边,才懂得比你多。”
差点说漏嘴了!
“你专心炼丹吧,我画符去了。”
谢遥不敢再待下去,怕傅君辞套出什么。
她没想到,她的嘴巴也有这么不严的一天。
谢遥摊开黄表纸,画废了两张纸后,心才静下来。
为了不让外面的人久等,谢遥早早的躺下。
一见她屋子的灯熄灭,任思情就从阵法里出来。
她走到谢遥的床前,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眼里闪烁着阴诡的红光。
她伸出食指和中指,两指并拢,双手交叉,对着床上的谢遥念念有词。
谢遥一动不动的,一会后,她睁开了眼睛,一向鲜活的眼睛死气沉沉的,像是两颗玻璃珠子,泛着冷光,没有一点生气。
“你害死了我家族下的门人,我把你变成傀儡,一命偿一命,你不亏。”
“我害死了你家族的什么人?”谢遥从床上坐起来,双眼熠熠发光,哪有半点被控制的样子?
“你没中我的傀儡术?”任思情心里不断地发出土拨鼠尖叫,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的傀儡术不灵了?
谢遥思索:“原来你是对我施展傀儡术啊,我以为你是给我唱催眠曲呢,唱得我差点睡着了!”
“你以为逃得了第一次,能逃得了第二次?”
如果她是她的话,就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吃苦头。
“就算要我死,也得让我死个明明白白吧?”谢遥摊手:“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你就要把我变成傀儡,简直是无妄之灾!”
“马金不是你杀的?”
谢遥一脸懵:“谁是马金?”
“别装傻了,我们早就查清楚了,他就是你杀的,你敢说你年初一那天没有杀一个老人?”任思情眼神鄙夷,敢做不敢当,算什么好汉?
“哦,你是说那个逆天改命,随便用邪术换人命格的马岩啊,他叫马岩,你们为什么叫他马金?”
马甲还真多,名字换来换去的,多容易让人混乱啊。
不过:“你们家族怎么什么妖魔鬼怪都收?”
她居然还装出一副自己是正派人士,替天行道的样子了。
请问是谁给她的自信?
任思情又羞又恼:“纵然他有错,你也没随便处置他的权利,你应该交给我们处理。”
任思情才不管他叫马金还是马岩,反正她杀了他才是重点!
“他在外面做了坏事,成了邪修你们不知道,我杀了他你们就那么快知道,装聋作哑的本事很强大啊,小小年纪就这么油腻,长大后岂不成了油腻教教主?”谢遥嘲讽。
任思情不知道什么叫油腻教,但一听就知道不是好话,不由气愤道:“我们又不是他爸妈,哪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什么?”
“是啊,只允许你们害别人,不允许别人害你们,双标狗说的就是你们了。”谢遥说得云淡风轻。
“我们只是不知道,知道了一定会处置的。”任思情声音变大,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变得有底气一点。
“扪心自问,你们真的不知道吗?他为了钱,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你们真的一点都猜不到?不,你们是知道的,只不过他把手里的人血馒头跟你们分享,你们选择跟他一起吸食别人的血肉,自然默认跟他站在同一条船上,这次过来,说得好听点叫为他讨个公道,说得直白点就是家族上贡的人少了一个,你们的利益受到了侵害,没办法吸别人的血了,自然过来吸我的血!”谢遥双眼泛着幽幽的光,脸上表情森寒而残忍:“我知道我的血好喝,但你觉得,你有能耐喝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