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写下来,怕被人发现有逃跑的念头,遭到虐待。
背诵对方的地址,仿佛绝境里的一丝希望。
她们都希望有一个人可以逃出去,解救她们。
陈姣姣伸长脖子,呆呆的看着地洞入口。
她的期盼,一天天的落空,她知道,没有人会来。
她逃不出去。
可她不想放弃。
连最后一点期盼都没了,她要怎么活下去?
眼睛睁得太长时间,累了,陈姣姣闭目养神。
突然,她听到了脚步声,很多。
他不会玩腻了她,要把她也卖了吧?
陈姣姣陡然睁开眼睛……
…………
地洞入口的泥土,比较结实,像是被人用铲子压过。
越往下走,条件越差,走到最底下时,几人的鞋底都沾了厚厚的泥土。
一眼就看到躺在破烂草席上的陈姣姣。
陈渡舟抢先跑过去:“姣姣。”
陈姣姣瞳孔剧烈收缩,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直到陈渡舟抱住她,感觉到温暖的怀抱,陈姣姣才喊了一句:“爸爸。”
她久未开口,嗓音犹如破风箱,又仿佛长途爬涉的旅人,嘶哑干涩。
“都瘦了。”看到陈姣姣脸上的婴儿肥没了,颧骨突出,陈渡舟心疼得无以复加。
眼睛,无意间触碰到她脖子上的铁圈,陈渡舟眼眸充血:“你等着,我帮你弄开。”
他四处寻找着工具,谢遥走了过来:“我来吧。”
陈渡舟赶紧让开。
想起自己先前的质疑,陈渡舟羞愧难安,脸庞火辣辣的,如同被打了一巴掌。
谢遥手心里出现一根银针,她一手握着铁圈,银针在锁孔里捣鼓了两下就开了。
傅君辞脸上的紧张褪去,他怕她直接使用灵力,太过惊世骇俗。
谢遥用同样的方法,把铁链打开。
重获自由的瞬间,陈姣姣号啕大哭。
“没事了。”陈渡舟嘴里安慰着她,动作利索的把她抱了起来。
这个鬼地方,他一秒都不想多呆,也不想自己的女儿蜷缩在草席上哭,那画面,太刺眼睛。
陈渡舟一口气跑到门口,久不见天日的陈姣姣,不适应太过强烈的阳光,一下子闭上,刺激过后才慢慢的睁开。
看到躺在血泊里的老男人,她害怕得瑟抖,更多的是解气,随后想起被他卖掉的女孩。
“爸爸,除了我以外,他还骗了三个女孩,我不知道他把她们卖去哪里了,但知道她们家里人的地址,你赶紧通知她们的家人救她们。”
“好好好。”陈渡舟把陈姣姣抱上了车。
他想快点送她去医院,检查她的身体和精神。
陈姣姣却希望他马上通知,她报出一串数字和地址:“爸,你快打电话,早通知一秒,她们获救的希望就多一分!”
父女两僵持不下。
“我会救她们,你带她去医院吧。”前一句话,谢遥是对陈姣姣说的,后一句话,是对陈渡舟说的。
“这位是谢大师,是她带我找到你的,她肯定也能找到你朋友的,放心吧。”
“谢谢你。”陈姣姣语气里透着感激。
“你们把他也带上吧!”谢遥指指老光棍。
差点把他给忘了,陈渡舟下车,从后备箱里找来绳子,把他绑住,扔到了车上。
“大师,要不我送你们出去吧?”
城中村打车不好打。
谢遥点头:“也好!”
两人在城里下车,陈渡舟继续行驶。
谢遥带着傅君辞来到城里最大的夜总会:不归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