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带着杨树林和燕青来到了他自家的小院。农村对盖房管得不太严格,老人的房子属于严重超标的建筑,二节楼在一般的农村都是不让盖的。
他家的院子很大,而且地面非常平整。围墙下边是一排整整齐齐的武器架子--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镗棍槊棒、鞭锏锤抓、拐子马,流星锤应有尽有,甭管会不会、精不精,先把家伙什摆在这壮声势。一看就是武学之家,一看就是武林高手。
院子里有个斗蛐蛐的小女孩,看起来只有六、七岁大小,这应该是老人的孙女、或者外孙女之类的亲属。杨树林也没细问,径直跟着老人走进大厅。
老人坐在太师椅上向杨树林问道:“阁下不是想亲自和老朽切磋吧?”
“确实不是,我没练过武,不过我这燕青兄弟却是武林高手。我想带他见见世面,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楼外有楼。”杨树林平和地笑着,就跟幕后大佬似的。
老人目光灼灼地看着燕青问道:“不知小兄弟师承何门?”
“无门无派,我只是老爷的小小家仆。”燕青自谦道,他还真是卢俊义收养的孤儿,一身功夫也是在卢家庄学的。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看起来架子平平,但是行止间却有大韵味...怪哉怪哉...谁家拳法有这种特点?”王宿老独自嘀咕道。
“不知王宿老能否满足小子的请求?”杨树林问道。
王老先生一跃而起,三、两步就窜到院子里抱起小女孩:“小豆包去屋里边玩,爷爷要和一个大哥哥切磋切磋武艺。”
小女孩萌萌哒问道:“爷爷又要和人打架吗?我要告诉奶奶!”
“告诉奶奶干什么?不是寻仇,只是过过手!”老爷子脸色顿时垮了--一看就是个惧内的大佬,一提老婆就怂。
女孩从老人怀里蹦出来,抱着蛐蛐罐吧嗒吧嗒跑进屋里跳上太师椅坐好,小小身影非常灵动,一看就是练武的好坯子。
燕青松松垮垮地从屋里走出来,带着三分惫懒五分警惕和两分认真。别看他的架子稀松,但是真动起手来却动若脱兔,势如猛虎。国术练架子,古武术可不用,他自强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
小女孩奶声奶气却相当郑重地对杨树林道:“我爷爷可是相当厉害的!”
杨树林轻捏女孩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蛋:“那个大哥哥也很厉害哦,你爷爷很可能打不过的。”
“我奶奶说了,我爷爷在江湖当中也是一流高手。除了隐世不出的顶级高手,他就是当世无双。”小女孩认真地道。
“那大哥哥就是隐世高手啊...”杨树林笑着道。
小女孩气鼓鼓地道:“你骗人!大骗子!”
“嘿,我这小暴脾气...还真拿不住你...我们打个赌怎么样?”杨树林笑嘻嘻地道。
小女孩噘着嘴问道:“赌什么?”
“如果你爷爷赢了,我给你买一捆糖葫芦。”杨树林道。
小女孩听到糖葫芦眼睛大亮,算算甜甜的糖葫芦最好吃了...都说冰糖葫芦儿酸,酸里面它裹着甜。都说冰糖葫芦儿甜,可甜里面它透着那酸。糖葫芦好看它竹签儿穿,象征幸福和团圆。把幸福和团圆连成串,没有愁来没有烦......在小孩子的眼睛里,糖葫芦可是无上美味。
“真哒?”小女孩抱着杨树林的小腿问道。
“当然真的...不过那大哥哥赢了,以后你得来我的学校上学。”杨树林笑得很鸡贼,他把校长的身份贯彻到底,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招生,连七、八岁的小女孩都不放过。多一个学生多一分学费,招生是校长无可推卸的责任。
女孩鼓着腮帮子伸出小手指头和杨树林勾了勾:“拉钩钩!”
“好!拉钩!”杨树林嘿然,小孩子就是这么形式主义...好吧,其实是大人的世界太不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