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刚进了总裁办公室不到10分钟，已经整个人如坐针毡。她完全无法想象，如果成为他的秘书，每天要如何跟他共事。
虽然说公私分明是职场上必须养成的习惯，但宋清阳这个人对她来说过于特别，沐瑜根本没办法说服自己。
她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那一段背好的完美答案，反而客气地微笑，说，“不好意思，我不太清楚。”
宋清阳看了她一眼，眼中情绪错杂，无法分辨，但又仿佛是起风时的浪潮，一眨眼又消失不见。
“那沐小姐对天盛集团有什么认识？”
又是一个随便搜索就能说出很完美答案的问题。
沐瑜仍然微笑着，“天盛集团，唔，规模十分庞大，业务涉及多个领域。”
宋清阳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她继续说下去，不由得挑眉，“就这样？”
“据我所知，就是这样。”沐瑜点头。
宋清阳嘴角微微上挑，这答案真是简洁得……令人印象深刻。
他放下手中的简历，温和一笑，“那请问，沐小姐在上一家公司主要负责哪方面的工作？”
“嗯，大概就浇浇花，泡泡茶，偶尔做下会议室预约。”沐瑜飞快的回答。
宋清阳感觉自己都快被她气笑了，他见过那么多候选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的面试表现，怎么说呢……漫不经心中带着一点拽，用两个字形容就是，作死。
沐瑜见宋清阳微微皱眉，还好死不死的补充了一句。
“做行政不就这样子吗？斟茶递水打打杂……”才怪！
虽然以前的工作说出来就是一部血泪史和个人奋斗史，但是沐瑜已经不想说得更多，并且将之前辛辛苦苦组织好的工作描述全部从自己脑子中删掉，决心把这场面试佛系到底。
宋清阳静静的看了她几秒，仿佛已经知道她内心的想法，神色却更加从容。
努力积极的表现自己，想要获得这份工作的人多了去了，但是浑身写着“我不要，我拒绝”的候选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而且，好像还挺有趣的？
宋清阳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