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谣听闻此话,目光一凝,岭南比北海还要混乱?那白家…
正在她准备说些什么时,突然,一道雄厚的声音穿传荡在整个禁地,“各位师兄弟以及各位道友,在下范一凡,乃阳月宗弟子,虽现在未到一月之期,但方才范某接到师门通知,此处突发异状,因此准备提前结束试炼,否则身在其内之人便会受到危机,还请诸位来到此处浮岛,共议此事。”
白谣与秦思瑶二人听闻此话,面上一怔,心中同时划过一个念头,阳月宗要开始行动了。
白谣皱了皱眉头,把秦思窈所说关于岭南之事放在心中,看了眼秦思窈与溶洞内的阵法,“秦道友,你且在此处修补阵法,在下出去看看。”
秦思窈自然知晓她在担心什么,也知道她在想什么,轻轻点了点头,认真的看了她一眼,直言道,“放心,你去吧,这阵法也要花费一段时间才能修复好,不过,我知道你想帮应矢完成心愿,但是阳月宗现在目的不明,我们不能在此处逗留太久,如果没有意外,这阵法大约需两个时辰便可修复好,两个时辰后,你若没有回来,我不可能一直等你,届时我会先行离开,日后我们有缘再见。”
白谣沉默片刻,点点头,应了声好,她心中知晓这个道理,她与秦思窈本也没有太多的情意,且两人目的地不同,她知道秦思窈不会等自己,也没有必要等自己,现在她把这话挑明,对两人都好。
她看着已经开始忙碌起来的秦思窈,默默转头离开此处,原路返回,来到山石外,便看到天空有道道长虹划过,显然是听到范一凡那番话之后,赶来到此处的修士。
她看着这一幕,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她自然无法相信范一凡,光凭他是假冒的,还有之前跟着他们时,他一系列的操作,还有之后发生的那些事,都无法让她对范一凡说的话产生信任。
她扫了眼暗紫天空,面上带着思索,片刻后,她遁寻着那些修士所落的地方,也向那个方向靠近。
一路上,她不断地穿梭在山林之间,奇怪的是,浮岛经过之前的变故,浮岛上的妖兽都不知去了何处,只残留着还未散去的血腥味。
突然,她脚步一顿,停在原地,侧耳倾听,在她的右侧,隐隐约约有交谈声,她眼珠微动,准备绕过此地。
但就在这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楚言,听闻掌门在你进入禁地之前,曾单独召唤你,师叔他说了什么?师兄着实有些好奇,可否告诉师兄?”
听到楚言这两个字,白谣心中一动,停下脚步,楚言?他也在此处,她眼珠微动,悄然向他们的方向移动。
这时,楚言开口,只是听他的声音,气息略有不稳,“高丘师兄,师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师兄你也知道师弟师尊的情况,掌门只是看在师尊的面子上,嘱咐了几句,并未有其他指示。”
高丘的声音再次传来,“是吗?可师兄怎么听到的不是这样?楚言,你说出来听听,师兄也可以帮你一把!”
白谣此时已经十分靠近他们,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们的身影,她皱眉听着两人的对话,打量了两人一眼,此时楚言满身狼狈,受伤不轻,而楚言口中的高丘身形魁梧,气息悠长,一步步靠近楚言。
楚言警惕的看着高丘,“师弟真的不明白师兄的意思,掌门确实没有说什么,师兄不相信,师弟也没有办法。”
高丘冷冷一笑,“一段时日未见,你倒是硬气起来了,你不会忘了吧,如果不是师兄!你能拜罗景师叔为师?现在却如此忘恩负义,不把师兄放在眼里?”
楚言听闻此话,面上一沉,冷冷的看着高丘,眼底杀意一闪而过。
高丘见到他这样,面上带着讥讽,“怎么?你现在是在不满意罗景师叔?看来你不仅忘恩负义,还对自己的师尊没有一丝敬意,如此师兄便不得不提罗景师叔管教一下了。”
说完,他随手一招,周身顿时出现一把把飞剑,阵阵寒意从飞剑上扩散至周围,“楚言,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掌门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还是给了你什么东西?如果你现在说出来,或许我还可以放你一马。”
楚言嘴唇轻微颤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掌门并未说什么。”
话音未落,他用力把一颗红色珠子砸在地上,砰的一声巨响,他则是趁此身体一闪,猛然钻入林木中。
“火云珠!”高丘面色一变,连忙闪身躲避,随机发现楚言窜入林木内,他看着楚言逃离的方向,暗骂一声,气急败坏的追了过去。
白谣看着他们的身影,眉头微动,这高丘奇怪的很,明明身为阳月宗弟子,他不去范一凡那,却反而在这里揪着楚言不放。
不过,从他们二人的对话来看,阳月宗掌门曾经召唤过楚言,那么,楚言或许知道一些其他弟子所不知道的事情,她目光闪烁,悄然跟在他们身后。
看楚言的方向,应该逃向范一凡他们的位置了,不过,以他现在的情况,恐怕不太容易能逃过高丘的追击。
果不其然,片刻后,她便听到两人的打斗声,很快,楚言便被高丘牢牢压制住,被死死地摁在地上,气息更加微弱,之后,高丘不知做了什么,楚言被束缚在原地,无法再动弹一下。
随后,他拿起楚言的储物袋,当着他的面,破开他在储物袋上的印记,楚言面色一白,神情更加萎靡,紧接着,他便把储物袋内的东西全部倒出来。
高丘看着散落一地的物品,面上闪过惊讶,“你居然有这么多火云珠?可惜,你修为不行,有这么多火云珠又有什么用?还说掌门只是嘱咐了你几句?你觉得我会信吗?”
他一件一件翻看着倒在地上的东西,片刻后,拿起一块有着古朴花纹的木盒,见楚言面色一变,他眼底划过兴奋之色,质问道,“这绝不是宗门内之物,你从哪里得来的?”
楚言看着他拿起那个木盒,立刻紧张道,“高丘,不要动那个东西!千万不能打开!以你现在的修为根本无法承受!”
高丘讥讽一笑,只觉得他一直在作伪,“怎么?师兄不能承受,你就可以承受了?论修行,你可有师兄修行的时间长?现在在我面前装什么!你不让我打开,那我偏要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