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所以他是一届散修,但一直机缘不错,且基本顺山顺水,只有他坑别人的份,从来没有别人能坑他的时候,这次,却接二连三,总是让他不顺心。
因此,他对白谣的恨意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甚至已经有些不在乎她手中关于金丹真人遗府的信息,反正还有一个楚言在,现在他只想把她生吞活剐,生不如死。
白谣远远的便察觉到他滔天怒意,以及难以言表的恨意,她其实心中有些不明白,说到底,她与李让之间。
一开始,仅仅是因为她在罗元城比试时,躲过了他的攻击,让他失了面子,实际上来说,他们并未有不可调和的仇怨。
可他却一直针对自己,无论是在晨谷时,他无缘无故对自己发起攻击,还是在这里,他无时无刻不对自己散发着杀意。
否则,她怎么可能却惹他这么一个大麻烦,又怎么会搞到现在两败俱伤的地步?她眉头打结,这些念头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
纵然如此,她与李让之间的梁子已经结下,现在她能做的,便是拼命飞奔,向那个召唤之处靠近,争取一线生机。
突然,她目光一亮,靠近了,终于要到那个召唤之处了,速度越发快了一分,下一刻,她猛然停下脚步,看着林子外一道三丈宽深不见底的裂缝,眼里划过一丝不可置信。
只见一股股烈风从裂缝,自下而上,喷涌出来,在她踏入此地,便隐隐察觉的古怪气息,也随之喷涌出来,而强烈的召唤之意,从裂缝深处传来。
怎会如此?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正常之地,怎会是在这里?她眼底闪过复杂之意,但腕上那本来流转温和之感的半片叶子,瞬间变得灼热,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就是这里。
就在这时,李让面目狰狞,气势滔滔,杀气沸腾,追击而来,气流翻腾间,一个血色手印,闪电般向她的头顶罩来。
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白谣身前那个深不见底的裂缝,狞笑道,“看你还怎么跑!去死!”
眼看血手便要朝她压下,她眼中的一片绝望,瞬间转为决然,心念一动,火耀化为巨石,她双手高举巨石,但却苦于没有灵力支撑,仅仅阻挡了一瞬间,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向下沉去。
下一刻,她满脸通红,鲜血一口口的喷涌而出,艰难地向前挪出一步,一脚踏空,烈风瞬间袭来。
她身体剧烈晃,根本无法跃入那裂缝内,就在这时,腕间半片叶子灼热之感流遍她的全身,烈风不再成为她的阻碍,她身体如同坠落的柳叶,轻飘飘地跌入裂缝内。
同时,巨石消失,血手向下砸去,一个深深的掌印出现在地面,而火耀恢复成原本的样子,蜷缩在她的手心,随着她一起跌入裂缝。
李让见此,瞳孔猛然收缩,身影一闪,出现在裂缝,探头向下看去,却被烈风,吹得一晃,根本无法看清裂缝内的情况。
他冷哼一声,压制着心中勃发的怒意,灵气鼓动,血手再显,砰的一声拍在烈风上,噗呲一声,血手刚刚触碰烈风,便化为一片血雾,随之被烈风吹散。
他面色难看,目光盯着裂缝,以及烈风,左手食指以血在右手上不断的画出一个又一个诡异的符号,直至七个,他额头冒汗,面色惨白,显然这七个符号对他来说十分的费力。
一个几乎凝实的血手,凭空而现,血手古怪符号闪烁,掌纹渐渐清晰,闪电般拍向烈风,呼啸声间,烈风猛然凹陷。
李让见此,唇角露出一丝冷笑,然而下一刻,他的笑容凝固,被压制到极限的烈风,猛然向上窜来,与血手两两相撞,剧烈的冲击,向四面八方扩张,他的身影顿时被这股冲击掀飞,重重跌落在地。
咔嚓咔嚓的声音顿时响起,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身体如同被巨石碾过,心口的旧伤,还未好,便又受到冲击,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
他缓缓抬起一只手,吞下一粒又一粒丹药,目光阴沉的盯了眼裂缝的位置,盘膝而坐,运转灵力,压制自己的伤势。
而白谣在跌入裂缝内后,她只觉这里仿佛有着某种规则,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任由自己轻飘飘地向下坠落。
不知过了多久,啪的一声,她终于触到实地,与此同时,她发现自己终于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了,而此时她身在一个地洞,周围昏暗一片,让人看不真切。
腕间半片叶子,如同心跳般,十分有韵律,灼热感一跳一跳的,而那强烈的召唤感,从她的正前方传来。
而令人奇怪的是,那本来在外清晰可觉的古怪气息,此时却丝毫也察觉不到了,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此时体内灵力再丹药的帮助下,恢复了一些。
她面带思索,想起裂缝外向内而出的烈风,又想到在她坠入这裂缝内时,那烈风的阻挡之意。
她心中暗自猜测,这里恐怕不是想进便可以进来,她清晰地记得,那时是她手腕上这半片叶子,灼热之感流遍她全身,她才没有一丝阻碍的进入到这裂缝内。
如此一来,李让想继续追杀她,恐怕,没有那么轻易便可以进入到裂缝内,不过这些只是她的猜测,她心中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她在原地停顿片刻,顺着心中召唤之意,向前走了一段路程后,皱眉停在一面墙壁面前,那强烈的召唤之意便从这面墙后面传来。
她眼珠微动,没有选择继续探索,而是盘膝而坐,一遍遍运转功法,恢复体内灵力,一盏茶的功夫,她的灵力已恢复大半,只是心神上的疲惫,却无法完全恢复。
她心中叹了口气,燃华威力大,后遗症却不小,灵力尚且可以通过丹药恢复,但耗费的心神,却只能通过时间来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