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思考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一个有些异想天开的方法,既然此地不允许灵力,那么如果她把自己融入这个封禁中,与之蕴含之气成为一体,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
不过这个是方法实验起来太过艰难,风险也十分大,她要把自己浑身血肉骨头,全部炼成与封禁一致,才可真正实现这个想法。
并且她不知道真正转变成功后,自己还能不能有生机,就算她还拥有生机,她也不知道,在穿透封禁时,会不会与之融合,成为封禁的一部分。
而且转变自身的形态,太过艰难,她不知她会花上多少时间,才能真正达成这个目的,但是总算也是有了一个可以出去的办法。
不然,她只能等到修为达到出神期,有了与之抗衡的修为,才能出去,不过这个想法想想也不太可能,修行有多难?看看那么多修士一辈子卡在炼气期便知道到了。
她一个人待在这里,不与他人斗法,不与他人交流,只是在这里修炼,是根本不可能修炼到出神的。
之后的时间,她便一直在尝试先把自己的一根手指头,变成与封禁相同的气息。
不过或许是这种方法真的可行,她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终于成功把一根指头的指甲盖练成了与之相同,并且真的可以穿透。
见到这个方法可行,她心中一定,便沉下心来,朝着这个方向,不断的努力。
这一日,她突然想起什么,灵识进入红绳,之后进入红绳内的卷轴,她一直没有搞明白这个卷轴有什么用?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先前在四极宗时,她也去过很多次,但没有什么发现,便没有在管过,后来身在这里,便也提不起什么兴致,只是粗略的进去看了一眼。
但是今日她突然发觉,或许有些什么东西她漏掉了,既然它存在于红绳内,便不可能真的没有一点用。
她进入卷轴后,仔细观察了一下,所有可以看到的地方,终于发现了一个地方有一丝细微的差别。
这些光点,其中有一个与她上次来时不同,曾经这其中一个的光点明明是散发着明亮的光芒,但是这次再看却变成了灰沉沉的光点。
而距离此光点不远的那些光点,不知在何时竟然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橘色,并且连同它们所处的位置,全部都有一种淡橘色的色彩。
她灵识飘向那颗灰沉沉的光点,她刚刚凑近,便有一股引力拉扯着她,接着,她眼前一花。
她皱着眉头,看着下面废墟一片的景象,只觉有些熟悉,良久后,她神情浮现震惊,这里不是四极宗吗?只不过这里是废墟一片的样子,与之前不同,因此她才没有认出来?
想到这,她便惊讶的想到,现在她看到的四极宗,或许是卞宵等人与月昙花决战后的模样。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卷轴也太过逆天,连她都还没有见到的景象,这里居然也显示了出来。
她再次看了一眼一片废墟的四极宗,离开了这里,再次漂浮在半空中,按照记忆中的位置,找到西桐城的位置的光点。
靠近后,被拉扯进去,她内心的惊讶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这里居然真的就是西桐城。
她愣了一下,随即想到,方才看到这个光点时,它的颜色好像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橘色。
这些颜色变化到底代表着什么呢?联想到四极宗,或许是指此地的灵气浓郁稀薄?
灵气浓郁便会呈现出明亮的光芒,灵气少便会变成灰沉的样子,可那些黑色光点是代表什么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卷轴堪称逆天,以后她需要灵气修炼时,只需要看一下光点的位置,便可以知道哪些地方,灵性浓郁。
不过她刚刚想到这,便觉得自己想的太过简单,想想自己先前为何一直没有发现。
大约便是这里太大,光点太多,她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一个个去看,因此看到的都不是她曾经去过的地方,这才没有发现这张地图是与自己世界重合的。
而且,在这卷轴里看,这些光点距离如此近,她的灵识轻松便可以到达,但是在现实中,就算是飞,估计也会很久才能到吧。
不过就算如此,这个卷轴也十分逆天,她灵识在此沉浸了许久,苦笑一声,在这里待再久,还是要回归现实,无论如何还是要先出去才行。
她出去之后,或许是再次见到了世间的繁华,她心中涌出无限的动力,然而此事不可操之过急,纵使她心中再着急,所有的事情还是要一步一步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此时,她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练气九层,并且持续停留在这里,无论她再在花费多少的时间,都无法再增长一丝灵力。
时至今日,她的心境已完全沉淀下来,很少会有波动,这日,她正在控制一丝灵力在手指绕成了一圈又一圈,就在这时,即将再次盘成圈的灵力突然崩溃。
同时,她感觉灵识被红绳内的小黑触动了一下,她猛然撑开眼睛,把小黑放出来,感受到它传递过来的,一阵阵的焦躁情绪以及有种危险来临的畏惧。
她灵识在周围横扫一圈,却没有任何发现,不过一直以来,妖兽对危险的感知永远比他们这些修士要敏感很多,因此她并没有不当一回事,而是把状态调整到最佳,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但是小黑这种状态持续了很久,现实中依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就在她有些怀疑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一直待在的那个洞旁边,突然有种淡淡的薄雾显现出来,她神情一怔,皱眉看着那颜色,却不知这意味着什么。
就在这时,那淡淡的薄雾挤压在封禁上,顿时,她便感觉到整片大地由轻微的颤动,不过仅仅持续了片刻,便平息了下来。
她戒备的看着那颜色,等了一阵,但一切都平静了下来,没有在发生什么事情。
她抿了抿唇,之后,无论他她在做什么,始终都会保留一丝灵识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