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等一下。”
盛明珠让钟嬷嬷等下,却并没有说话,而是挥手,示意着琉璃将房门带上。
钟嬷嬷见状,迟疑道:“郡主可是有什么话要与老奴说?”
盛明珠随手披了件衣服在身上,招手,让钟嬷嬷靠近了,才轻声道:“嬷嬷是与阿姐一同入宫的,也是阿姐嘴信任的人,有些话,我与旁人说不得,也只有此刻跟嬷嬷说说了。”
“郡主折煞老奴了。”
“嬷嬷听我说,阿姐性子看似绵软好说话,其实最是倔强,对着我们从来也是报喜不报忧,唯恐让我们担忧,有些话,阿姐不想说,只是我们这些做亲人的却不能不问,身边能问的人也不多,唯有嬷嬷一人,还烦请嬷嬷不要隐瞒,与我说说心里话,阿姐在这宫中过得好还是不好,也好让我们安安心。”
钟嬷嬷见她特地的摒了人出去,还以为有什么要紧事,闻言,神色一松笑道:“郡主放心,娘娘在宫中一切都安好,圣上这一段时间虽然不常过来,不过赏赐却也没少,宫里面有什么新鲜玩意也是头一份的送来,国公爷与两位舅爷争气的很,旁人就是眼红嫉妒,也不敢对娘娘有半分不敬,就是嚣张如贵妃,也不敢在娘娘面前轻易放肆。”
听到钟嬷嬷如此说,盛明珠神情一松,只是心底还有稍稍的疑惑,昨日与阿姐说话,明显见她有所顾忌,“也不知是不是我多心,昨日与阿姐闲谈,说话间,总觉得阿姐似乎有所顾忌,总担心隔墙有耳,莫非阿姐这宫中还有什么其他心思不正之人?”
钟嬷嬷闻言沉思了一会儿,才道:“要说有事最近确实发生了一件事,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郡主也是知道,娘娘素来讨厌那些阿谀奉承,拉帮结派的人,每日除了给皇后娘娘请安之外,基本大部分时候,都是待在宫中,或是看书写字,或是侍弄花草什么的,偶尔御花园里逛逛,与其他各宫娘娘基本上都是点头之交,没什么太深的交情。圣上为此还特地给娘娘在宫中辟了一书房,里面收了好些典籍珍画,平时没事的时候,娘娘也就待在里面抄抄书写写字。”
“书房里面,除了专职打扫的,一般很少有人进去,里面的东西没经娘娘的容许,是没人敢去乱碰的,只是前些日子,娘娘收整东西的时候,发现桌上抄写的宣纸少了一张,书房里到处都找过了,也没找到,询问打扫的人,也未看见,估摸着就是因为这事,让娘娘心中有了芥蒂疑心。”
“丢的宣纸上面,可写了什么重要东西?”
“娘娘没说,不过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然娘娘也不会丢在那里好些天没管,只是出了这事,总是让人心中犯嘀咕,好好的东西总不能张腿飞了,宫里的这么多宫人,都是老奴与娘娘亲自挑选出来的,身份家世都是找人再三核实过的,按理来说,不该出现这样的事才对。”
“会不会是阿姐记错了?”
“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不过书房里的东西都是娘娘一手收持的,应该不会记错。”钟嬷嬷摇头,这事她也是听其他人说的,具体什么情况,她也不清楚。
这事她也暗中查探了好久,只是一直也没查出什么头绪来。
难怪昨日阿姐会说隔墙有耳,若真有人暗中动了她东西,不管是因为什么,都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