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上,烛火明灭,哭灵的人不知何时全部都昏睡过去。
盛明义在灵堂前站了一会儿,冬日里刺骨的寒风吹在身上,身上一个激灵,周身的怒火,随着冷风慢慢消解下去,不过脸色依旧难看的厉害。
孟材光之前不是没被欺负过,怎么这一回就敢仗着酒劲,行凶杀人了?而且还将所有的罪名全部都揽在自己身上,能让他这么护着的只有一人,孟昭月。
他肯定知道了孟启文做得混账事,说不定还是孟昭月亲口告诉他的。
这样一来,所有的事都解释得通了。
孟材光的房中亮着微弱的烛光,人却早已昏睡在床上,这个院中,除了仅有的几个人之外,大部分人都陷入了昏迷中。
盛明义在他房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进去,之前他对孟材光这个表弟确实有些瞧不起,堂堂男子汉,吃不得半点苦,还被自己的庶弟骑在脖子上欺负,简直就没见过比他还窝囊的人,如今拼凑出真相来,这个表弟倒有些几分骨气,也不是他之前认为的一无是处。
站了片刻,盛明义吩咐下人人,让他们将院中所有东西恢复原状,所有昏迷过去的人也掩饰成昏睡过去的模样,尽量不要让任何人发现端倪。
回去后,他并没有将事情的真相全部告诉国公爷,只是隐晦了提了两句,仅是这样,都足够他爹爹怒的,若是知道了真相,只怕孟启文死了,都要给他拖出来鞭尸,更别说要给他安排丧事了。
再者,孟昭月也确实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暗中买了迷药,然后暗借孟材光之手,杀了自己心头大恨,仗着孟材光对她的爱护之心,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好一个借刀杀人。
事关名节,孟材光就是死也不可能将真相说出来。
这些只怕都在孟昭月算计之中,心机之深,连自己的亲哥都玩弄鼓掌之中,这样的一个女人,太可怕了。
留在身边,也是后患无穷,还是赶紧送走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