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见到的,手里碰到的,桌椅板凳、茶盏碗碟全部乒乒乓乓一阵乱砸。
楼中食客抱头逃窜,稍微慢了一点,就成了城门之鱼。
当中凡是提到公主、驸马、张生这样字眼的,也免不了一阵暴打。
灵安郡主手掐着腰,脚踹着翻倒在地的桌椅,双目喷火,对于在她面前点头哈腰一个劲求情的掌柜更是冷嗤一声,飞脚一踹,将他踹到在地。
“给我砸,使劲的砸,今日我非得拆了这个福源楼不可。”
“郡主,郡主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好好说。”掌柜的一把年纪,被她踹倒在地,哎呦了两声,费了好大劲才重新爬起来,看着楼中眨眼之间,满地狼藉,这心都在滴血。
“不知郡主对我们福源楼,哪里不满意,还是楼里那个伙计的惹了郡主不高兴,说出来,我们一定改,可不可以让人不要在砸了。”
灵安郡主冷笑了一声,“到现在还不知错在何处,确实该打,老虎不发威,你们都当我们公主府都是病猫不成,我且问你,那个《张生寻亲》是不是最开始从你们这里流出来的?”
掌柜的抹了一把脑袋上的冷汗,这几日驸马爷私生子之事,传得沸沸扬扬的,可是这跟他一个开酒楼的有什么干系?
况且他那里知道那个《张生寻亲》寻得是驸马爷,若是知道,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可是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郡主恕罪,郡主恕罪,那个《张生寻亲》最开始是在我们在这里演的,可是也只演了一场,后面想请也请不到了,我们,我们哪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灵安郡主冷蔑的看了他一眼,二话不说,又是一脚踹过去。
“我管你是演一场还是几场,从你这里开的头,就该知道得罪我们公主府的下场,这还只是其一,你千不该万不该纵容楼中宾客肆意谣传污蔑我爹,散布谣言,我看就是让你死一万次也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
“冤枉,冤枉啊!这嘴长在别人身上,又怎么会是我一个老头子能管住的,再说我们开门做生意,总不能将人赶外赶是吧!”
掌柜的还想分辨两句,灵安郡主直接操起手边的东西砸过去,命着侍从拿着绳子将他捆了,塞住了嘴。
楼下砸完,又让人去楼上砸。
“这灵安郡主好生张狂,竟然明目张胆的砸了人家酒楼。”翡翠在盛明珠耳边嘀咕道。
她们做的位置在里面偏僻处,外面又挡着一群吓破胆的食客,因此一直到现在灵安郡主也没发现她们几人。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身后是谁撑的腰。”盛明珠轻笑了一声,朝前走了几步,扬声道:“灵安,几日不见,你这嚣张的劲头又长了呀!”
灵安郡主瞧见她,心头的激怒又盛了几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盛明珠,是你,很好,很好,我真要去找你呢?”灵安郡主咬牙切齿道。
“找我?要是赔礼道歉就免了,你们公主府可有是圣上撑腰的,我们这小门小户的,可不受起你这大礼。”
“你血口污蔑,坏我兄长清白,这事休想这么了了。”
说罢,抽过身边侍从的佩刀就朝盛明珠砍去,长刀锋利,劲头迅猛,盛明珠身边跟着夏雪夏雨两姐妹,怎么可能让她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