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笑道:“吴师兄,都说皇帝还不差饿兵呢!虽然我不知道你打算干什么?可看你这做法,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事吧!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你威胁我!”吴泽平变色道。
“哪里哪里!”虎头笑着道:“我是怕我什么时候说梦话,一不小心说出什么来,给人听去就不好了!可是一个人住吧,我又出不去灵石。”。
吴泽平怎么会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给!”拿了五颗灵石给他,“我也再没有了!”吴泽平道:“若是让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我虽然修为不高,但对付你一个渣渣,却也不成问题!”
“吴师兄放心!保证什么事也没有?我今天干嘛了,来坊市了吗?没有啊!”说罢,怀着灵石扬长而去。
吴泽平拿着虎头给他的房间木牌,悄悄进了房间。看着四平八稳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云峥,心中暗道:“云峥,你别怪我,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作为一个练气新弟子,就该夹着尾巴做人才是啊!”
将云峥扶出来,招手叫了一辆马车,将他放进车厢,然后跟车夫道:“十里亭!”
十里亭是流云坊市外的一个地名,凡有好友出去历练或出行,多会于此处送别。为方便行人,修了一处长亭,兼离坊市十里,故称十里亭。
到了十里亭,搬下云峥,遣走车夫,吴泽平一个人站在冷风中。伸手拈出一张传音符,灵力一催,顿时化作一道流光飞远了。
过不多时,一个青衣男子似慢实快的赶了过来,正是孟庆轩。他看了看伏在一边的云峥,冷冷地道:“得手了!”
“是,孟师兄!”吴泽平搓了搓手,咽了口唾沫后说道。
“带着他,跟我走!”孟庆轩道,转身向着左手边走去。吴泽平扛起云峥,紧紧跟着,走了五六里地,林间空地上出现了一间小木屋。
“就这里!你看住他,虽然酒里的逍遥散份量不浅,但也要提防他提前醒来!我去去就来!”孟庆轩说道。
“不必了!今天你们谁也走不掉!”一个冷冷地声音说道。吴泽平一呆,直觉腰上一疼,浑身灵力顿时凝滞不动,啪嗒一声倒在地上。
“你怎么没事?”孟庆轩古井无波的神情终于裂开一丝。
“呵呵!就凭这两个废物,也想算计我!”云峥冷笑一声,在吴泽平身上踢了两脚,彻底封了他的经络,绝了他自行冲脉的机会。
“就因为我不肯换房子,就想出这样的诡计!真是难为你了!”云峥手一招,重云重剑已经拿在手里。
“你不是练气三层?”孟庆轩惊道。连在地上一直挣扎扭动着的吴泽平也傻眼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云峥的剑哪来的?他又是从哪里来的储物袋?
孟庆轩心下一凌,云峥既然敢拿法剑出来,起码修为也在练气六层了。他为人向来谨慎,也擎剑在手,冷笑道:“想不到你藏的够深啊!”说罢,剑花一挽,银光乱绽。
云峥横剑凝神,准备迎接他的攻击。
孟庆轩一声大喝,剑式一挥,人却往后跃出,将木屋撞破一个窟窿,翻到外面,跟着剑光闪动,刺向破壁口。
按照一般人的想法,定然是直接从洞里追击出来,那就多半躲不开自己这出奇不意的一招。嘴角的冷笑还未绽放,剑式落空已经给他带来不好的预感。
就在他回身刺剑之时,屋顶一声巨响,跟着乱木齐飞。云峥一步落在屋檐上,破天剑诀化地而出,直接划向下方挥剑的孟庆轩。但见碧光如线,犹如灵蛇一般自孟庆轩头顶划过。
孟庆轩手上一顿,面色转灰,跟着长剑无声落地,跟着人也轰然倒地,血花四处飞散,身躯由顶至下,齐齐断成两半。
“呕!”云峥胸中翻腾不已,先前吃的那些东西,尽数都吐了出来。云峥也知道杀人不好看,可也没想到居然这么恶心!
“呕!”他踉踉跄跄的扶住一棵大树,几乎连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直到肚中空空如也为止。
外面的动静才起即灭,吴泽平灵力被封,可说话无碍!遂高声叫道:“孟师兄,孟师兄,你别不管我啊!给我解开啊!”
叫了几声,忽然一个声音冷冷地道:“鬼叫什么?”
吴泽平如入冰窟,勉强的扭过头来,惊恐万状地道:“怎么是你?孟师兄呢?”
“你那孟师兄死了!”云峥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不能啊!”吴泽平惊叫道:“孟师兄可是练气七层,你怎么可能……”话没有说完,就被云峥封了哑穴,光张嘴叫不出声来了。
云峥强忍着不适,将孟庆轩的尸身收敛到一处,正要丢出火球符来个毁尸灭迹,忽然看见他腰上的储物袋和跌落一边的法剑。“可不能浪费啊!”云峥自言自语地说道:“火球符不要钱啊!”
将储物袋跟法剑收起来,一张火球符丢出,孟庆轩作为这世上最后的遗存也化作一股青烟,一蓬灰烬。将这里的地面也收拾了一下,云峥又重新回到木屋中。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别耍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