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镜亦牵她走自己的房间。
他关上了门,才松开她的手。
他凤眸微挑,眸内冰冷稍稍退却,略苍白的薄唇一开一合,言语却十分纠结不似他这般冰冷。
“席朝年坐不住了,派她过来当眼线,你我必须要蛮住她,今后就委屈你......在这里和我睡在一起了。”
乔暮眨了眨眼,额前刘海微卷,她轻轻笑了。
声线软软糯糯,也不似人前那般清冷,现在徒留的只剩下了温柔。
“不委屈”她澄澈的眸子笑的弯成月牙形,又软软地说:“我们之间的婚约就是要除掉他,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朝着这个目标前进,我会很配合你的。”
他听完,不由得微微一怔。
灯光如初,她抬眸望向自己,眼神亮晶晶的,耳垂也很粉很软。
像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兔子。
恍惚之间,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化了,软成一滩,可又......甜的不像样子。
“谢谢你。”
乔暮摇了摇头:“不必言谢。”
两个人说完,又是一阵沉默。
乔暮抿了抿唇,为难的看了一眼房间旁边的洗漱室。
现在两人身处一室,洗澡又该怎么办?
她微微垂眸,像是突破了内心最低的害羞防线。
忽然就大胆开口:“我先去洗澡!”
说完也不顾到底对方是什么态度,一股风似的就跑进了洗漱室。
席镜亦愣在原地,他眨巴眨巴眼睛,脑袋里更像是一团浆糊一样。
洗漱室响起一阵水声。
他却木木地坐在沙上,怀里揣着平板,手里拿着手机。
那张清隽雅致的容颜上忽然泛起微微一层绯红。
据自己所知......
那天晚上,自己是要了她的。
据自己所知......
床单上是有血的。
据自己所知......
现在自己的心很滚烫,血液都仿佛在身体里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