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授课的老师带来了一个重磅消息,十日后,太学内将举行大考。
这次的大考,会根据成绩的优劣从新排班。
成绩最优的前四十名将被分入甲班,中间的四十名进入乙班,其余末等的进入丙班。
太学内每一年都会举行这样的考试,目的就是为了激励学生,也是为了促进学生之间的竞争。
听到这个消息后,唯有萧晗顿感五雷轰顶,自己成绩如何,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若是依照她的‘真才实学’,根本不可能留在甲班,说不准会是吊车尾,直接进入丙班!
先不说她是否还能继续陪读,据她了解,薛昊本人是考入甲班的,只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被送去江南静养。
薛昊的成绩,在太学中都是名列前茅。她十分清楚自己肚子里有多少墨水,两者之间根本没办法比较。
思来想去,她觉得这件事还需去找薛院长谈谈,说不准薛院长能有办法,可以让她继续留在甲班。
她避开别人,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院长所在的屋子。
恰巧院长正在屋内处理杂务,看到她后连忙起身行礼:“见过郡主,不知郡主前来,所谓何事?!”
萧晗笑如春风:“薛院长,想必你也知道近日太学内将举行‘大考’一事,本郡主正是为此事前来的。”
她这么一说,薛院长就明白过来,他神色颇为为难:“郡主,这件事不是下官不想帮忙,而是下官实在是无能为力。下官即将卸职归家,下一任院长不久后,就会走马上任。”
薛院长的意思十分明确,他马上就要卸职了,下次大考属于新任院长所管,即便他有心帮忙,也没了那个能力。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运气如此‘好’,这种事都能碰巧赶上。
深吸一口气后,她才问道:“那薛院长可知新上任的院长是谁?!”
薛院长到没有隐瞒:“下一任的院长是陛下特意指派过来的,隐世大儒中山先生的关门弟子——汪含章。据说此人是陛下特意请来,任命为太学院长,”
对于汪含章此人,萧晗是有印象的。前世她曾经见过他两面,她对他的印象十分深刻。
她第一次见汪含章的时候,他正和谢龄之在诗歌会针锋相对,两个人都是少年成名的才子,谢龄之清雅矜贵,汪含章则狂放不羁。
当时汪含章对谢龄之的评价是‘虚伪’,因此惹怒了一众以谢龄之为首的世家子弟。
那个时候,她已经和谢龄之定下婚约,听到汪含章的评论自然十分气愤。
只是,还未等她动手,汪含章就因为作了一首诗,而被认定不敬之罪,被吏部革职查办。
第二次见他的时候,正是谢龄之伙同庄亲王窃国后,她尚未被压入死牢之前。
他的生活已经变得十分困苦,但生活并没有磨平他的菱角。
彼时他已不再年轻,佝偻着身子,漫步在路上。声音高亢的念着自己新作的诗词,内容是讽刺谢龄之他们谋逆窃国。
她亲眼目睹着他被官兵抓走,却无能为力,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自身难保了。
许是她的神色太过复杂,让薛院长产生了误会,他低声说道:“郡主放心,您和汪院士之间的关系,下官绝不会外传的!”
“???”萧晗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薛院长在说些什么。
看着薛院士笑的一脸神秘,她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事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