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甜了。”慕流年再次把杯子重重的放在花已陌端着托盘上,只是这一次,杯子里的咖啡并没有溅出来。因为他的目光扫过花已陌的手,虽然花已陌换了手套,但是受伤烫红的痕迹还是有的。
这个女人真的变成了木头人,都不知道喊痛,甚至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过来!”慕流年冷哼,抓过花已陌的手,拽掉手套,把绿色的膏药涂抹在那份嫣红上。
“慕少,会脏了你得手。”花已陌淡淡的收回了手,然后站起了身,端着咖啡就要走出去。
“花已陌那是我的说辞,脏不脏我说了算,回来坐下,你知道我有修改合同的权利。”慕流年的声音真的像是恶魔一般。
花已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真的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把盘子砸到慕流年的身上。她转过身,端着一张波澜不惊的脸,防线托盘,安稳的坐在慕流年的对面。
既然慕流年想要服务,她没有道理不接受。
“花已陌,你这张脸真的很讨厌!”慕流年涂完药,看着花已陌无动于衷的样子,冷冷的甩开花已陌的手,“重新冲了咖啡过来!”
花已陌无声的走了出去,门刚刚在她的身后关上,就听见屋子里轰隆一声巨响,花已陌的身子顿了顿,还是静静的在众人的侧目下,安稳的走向茶水间。
“这是什么情况,可是难得见到你发飙?”蓝司辰诧异的挑着眉,慕流年一向都是冷冰冰的想要冻死人,如今竟然也会发脾气砸东西,几时也是这样的沉不住气了。
“什么情况都没有,只是看着不喜欢。”慕流年淡淡瞥了一眼地上的杯子烟灰缸什么的碎片说。
“啧啧,败家子,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送人也是好的。”蓝司辰笑道。慕流年似乎非常的不对劲。
“哼!”慕流年只是淡淡的哼了一声,没有再搭话。
门却在这时被轻轻的敲了两下,然后缓缓的被推开了。
一张久已不见的脸出现在蓝司辰的视线里,花已陌和斯朕的事情炒的沸沸扬扬,他不是没有找过,只是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看来,还是慕流年比他更加的迅捷,也许是更加的用心。
“小美人,还好吗?”蓝司辰上前笑嘻嘻的接过茶盘,放在慕流年面前的办工桌上,然后抓着花已陌的肩膀审视的问。
“恩,还好。”花已陌微微笑着点头,云市还有的牵念和温暖,有很大一部分来在于蓝司辰。是会让她联想起母亲的温馨存在。
“糕点呢?”慕流年冷冷的问,不知为何,他就是感觉花已陌躲着蓝司辰笑的样子非常的碍眼。
花已陌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出去。
“我陪你去拿。”蓝司辰一边说着,一边揽着花已陌的肩膀,相携出去了。
花已陌没有拒绝,两个人说笑的模样真的是异常的碍眼,慕流年的脸整个的黑了。
“你真的没事吗?”在茶水间,蓝司辰再次郑重的问。
“没有。”花已陌摇头。那些事情外面传的沸沸扬扬,可是她没有办法启齿,越是亲近熟悉的人越是没有办法说出口。
蓝司辰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有问出来,关于囚禁,关于怀孕,关于怎么逃脱?从什么时候开始,花已陌开始与人习惯性的保持疏离的距离了。
“那你现在?”蓝司辰捏了一个小小的蛋糕扔进嘴里,一边含糊的问。
“原来签了协议是慕流年的女佣,当初医疗费也是欠了很多,只是在偿还而已。”花已陌回眸笑了笑说。
“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帮你。”蓝司辰认真的说。
“不用了。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地方去,就当找到工作了。”花已陌摇头。
“咦,你的手怎么了?”蓝司辰一眼瞥见花已陌涂着药膏的手,连忙问。
“哦,只是烫了一下。没有事的。”
“女孩子满身是伤不好看。”蓝司辰伸出手,想要抓住花已陌的手,但是终究还是犹豫着缩了回去,“看见你安全,回去院长和我母亲也能放心。”
“嗯,说我很好。”花已陌笑着仰起头,有什么不好的,经历的都会过去,和别人说,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罢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吧。
蓝司辰当然能感受到花已陌淡淡的疏离,于是寒暄了几句也就走了,只是说需要帮助的时候,一定要打电话。
花已陌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低下头,眼眶里微微有了氤氲的水汽,不是不渴望关怀,只是她现在不敢罢了,慕流年明明就是想斩断她和所有人的联系。
“明天就让蓝氏动荡一下,算是警告。”花已陌进门的时候,刚刚好听到慕流年手机通话的最后一句,或者慕流年根本就是希望她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