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一切看起来都是平静的表象,云市的暗处,看不见的地方,战争已经打响,硝烟弥漫,生死不过是小事,生不如死才是大事情。
“阁主。”花已陌的窗户闪过一阵风,然后兔子出现在花已陌的床边。
她没有说别的话,只是拿出随身携带的东西,给花已陌重新处理伤口,那些医生或者花已陌做的,她不放心。
“不是说了,你们安稳待着不要过来吗?”花已陌放下手里的东西说,凤魅已经陷入沉睡,短短的昙花一现之后,需要很久不会醒来“你不是受伤了吗,不是听你的话,今天君澈和花念歌想要活着是不可能的。”兔子冷声说,花念歌和君澈还真把自己当做一盘菜了“君澈身边的那个人,就是你说背叛了花家的那个,究竟是怎么回事?”花已陌感觉很奇怪,怎么都感觉那个人有故事,而且不是背叛那么简单。
“我们也不知道,照例,花家家主死了,他是要回去的,但是他没有回去,大长老竟然也没有来追捕他,背叛也只是我们的猜测。”兔子一边利落的处理着伤口,一边疑惑的说,“不过,他和我们不一样,不是向我临风,临水是临字起,他是暗字起,就暗月。对于花家应该是影子一般的存在。”
“暗月?”花已陌淡淡的重复着,眸子里闪过深思。
“我们希望你不要再去冒险。”兔子郑重的说。花已陌身后站着不是自己,是一大帮子人,她竟然用自己的血封存了凤魅,不让它出来,不过了最后一次情劫,凤魅没有出来的可能。
“我有分寸,很快都会结束了。”凤魅不出来,他们即便猜测也是奈何不了她,但是如果
出来了,那才意味着危险,因为到底怎么掌控,她也不是很清楚。
“下面的呢?”兔子问,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估计任是谁都不会想到,云市今天的风起云涌,是花已陌在后面推波助澜的结果,她一度也以为花已陌不过是个深闺弱女子,原来是心有谋略。
“把这些东西,想办法都送给慕流年。”花已陌拿出画好的一叠纸张,然后放进兔子的手里兔子收好东西点了点头,然后闪身从窗户出去了。
花已陌看着兔子走了,然后转身看着门外的方向。
她听见了,兔子自然已经听见了。
花已陌走过去拉开房门,房门外,不出所料,段朗倚着墙壁安静的站在那里看到花已陌开门,他抬头看着花已陌,没有说任何话的点点头。
“都听到了?”花已陌笑着问,她一直都怀疑段朗的来历,此时段朗故意让她发现,更是让她非常的疑惑,能在斯御身边很多年,然后又能很快的获得斯朕的信任,一定不是简单的角色,或者看似老实的面孔下,也许有着另外的一副面孔也说不定。
“她来了不止一次了。”段朗淡淡的说。直言不讳的说自己听到不止一次了。
“你为什么不报告给斯朕?”这是花已陌一直奇怪的地方,段朗明明害死斯朕的人,却维护她,还不够奇怪吗?
“一点小事而已。”段朗淡淡的说,“我比较好奇,你明明对斯朕心存恐惧,为何还要嫁给他?”
“斯朕?”段朗不称呼主上,实在是非常奇怪的事情,也更加证实了花已陌的猜测,段朗不是斯朕的人。
“很奇怪?”段朗挑着眉问。
“不奇怪。”别人不愿意说,她自然不想多问,“至于为什么要嫁给他,你确定要这样站着说?”
一个门里,一个门外,也是蛮奇怪的不是吗?
“你饿不饿?”段朗转身走向厨房,自然是煮泡面,除了泡面似乎他也不会别的。
花已陌跟在后面,等待的间隙,她安稳的坐在那里,林丝越此时已经睡下了,她母亲的去世,她的伤,似乎已经让她没有别的精力做更多的事情,何况因为花已陌的失踪,斯朕来过一次,看着她的眼神透着莫名的杀意,她就是感觉不寒而栗。
第一次,林丝越感觉死亡是距离她那么近的存在。
深夜里,锅里的水,咕嘟咕嘟的作响,似乎让这个夏夜更加的炎热。
“你为什么怕斯朕?”段朗在下面的间隙问花已陌,没有回头,也不见有几分好奇,似乎别有目的。
“五年前,花家出事你是知道的吧?”花已陌也是想要试探段朗,既然他问了,她自然也会说一些的。
“知道。”段朗点头,五年前的事情太过于深刻,想要忘记都是非常难的。
“那么,浣花阁的大火呢?”花已陌死死的盯着段朗的后背,果然看到段朗的手臂几不可查的一僵。
果然,段朗是知道的。
五年前的浣花阁的大火,慕家的人,斯家的人,花家的人都在,所以他在实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那是是花念歌和慕流年的订婚宴,想来你是知道的。”花已陌笑着说,她一直以为段朗是慕流年的人,现在看来是更加的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