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晚霞更美,看看晚霞吧。”花已陌淡淡笑着收回视线,目光若无其事的扫过蓝思琪,看来蓝思琪的心思要比她想象的深的多,塞班之行,她竟然能在斯御和慕流年眼皮子底下弄到视屏,那也是够胆够厉害了。
秦果果收回了手机,兔子始终站在花已陌的身边,伸出手拽着花已陌的手,没有发出声音,就连花已陌都感受到了她的难过。
“没事。”花已陌安抚的握了握她的手,抬头看向天空,轮船马上就要靠岸了。行程结束,却意味着新的征战开始了。
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蓝思琪和秦果果相携走向船头看风景。
胡萝卜压低了声音问:“没事吧?”
“没事。你的伤呢?”花已陌没有回头,只是看着仰头看着天空,也是低低的问。
“没事。”胡萝卜说,目光也是看着别处。兔子始终没有说话,他们都是一样的人,无论多么疼多么重的伤,面对关心的人只是云淡风轻的没事两个字。
“慕流年对你起疑心了,从今天开始安然待在福利院,不要来找我,不要联系我,不要有任何的行动。”花已陌低声说。
“斯朕说你不记得了。”胡萝卜问。
“我不会说我记得,然后让他追问凤魅的下落,打击太大不记得,不是最好的回答吗?”花已陌淡淡笑了。
“走吧。”胡萝卜顿时明白了,拉过兔子,“你保重,你的命在任何时候,比任何人的都重要,你记得就行!下一次,不要因为有人在场就不出手。没有什么事情,没有什么人值得你以命相搏。”不见,本来花已陌是准备躲闪的,虽然不可能完全的躲开,但是避开要害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至少不会伤的那么重。
可是门声响起,慕流年和斯朕奔出来的前一秒,花已陌突然
收回了脚,吓呆了一般的站在那里。原本是想要慕流年和斯朕不起疑心,只是没有想到危急关头,凤魅竟然会出来。
何况,花已陌应该早就知道有人跟着她,竟然还能独自在夜里出来,只身犯险引蛇出洞,那似乎太不值得了。
“那人是谁?”那么诡异的身法,比胡萝卜还要厉害的,她还是真的没有见过。她不记得谁的身边有这样的力量。
“那个……”胡萝卜顿了一下,拥着胡萝卜手扶着栏杆,低低的说,“花家的历代家主身边都会有一个黑衣暗卫,报告花家的一举一动却不得插手。但是你父亲这一辈,家主身死,暗卫却没有照例回归。原来以为是出事了,没有机会过来找,想不到有人很厉害,竟然是叛变了。”
花已陌挑了挑眉,没有说话,一个人想利诱的是不是合适,也就是说,那个暗卫是有软肋的。而那个软肋已经被别人拿捏着了。
可是他们仰头看天的姿势,在任何船上或者岸上的人看来,都是无关紧霞光,没有任何的异样。
“找他的软肋。”花已陌淡淡的说,胡萝卜瞬间会意。挽着兔子离开的时候淡淡的抛下一句,“不要太早离开,岸边还有一场好戏。”
“不要太早离开,岸边还有一场好戏。”胡萝卜一边说着一边挽着兔子走了。
蓝思琪和秦果果微微和花已陌点了点头,然后也走进了船舱。
花已陌安然站在那里,目光看着岸上的人山人海,倒霉的时候,看热闹的多过关心的。从来如此。
尤其是花念歌这样的,对于普通人来说,还算的上是名门闺秀的女子。竟然比平常人还要不堪,那该是多么的让人好奇。
花已陌微微笑了,即便她什么都不做,依然有别的人在做。不知道花念歌这个样子,慕流年是心疼还是气愤,也不知道,花念歌此劫究竟是过得去还是过不去。
晃神的瞬间,船已经慢慢的靠近港口,硕大的船只把整个港口都赌的很严实。舷梯已经放下,有人陆续的下去。
人群只是让开了一条狭窄的通道,即便是有人维持秩序,也依然挡不住人们的狂热,这么大的游轮,这么多云市的顶级名流,饱饱眼福也是很不错的,何况今天还是周末,就当是一日游了。
花已陌安静的站在船栏杆边,看着船上的人陆续的离开。花念歌没有出来,慕流年也没有出来,君澈更是没有出来,好戏还没有开场,她怎么会离开呢?
段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后,一直不见踪影的他此时也不知道是从哪个角落出来的。
可是,即便是心里有疑惑,花已陌也并没有表现出来。
在众人翘首以盼的时候,君澈先走了出来,一身白色的西装,走在红色的霞光里,怎么看都是君子如玉的好模样。
“怎么,不走吗?”君澈笑着问花已陌,眉眼深深,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如果不是知道君澈是什么样的人,花已陌也许真的会被这样温和的面目迷惑了。
“我要等我的未婚夫。君少先行一步吧。”花已陌也是言笑晏晏的好模样。
“听说你竟然遭到了袭击,伤的重吗,要不要我帮忙?”君澈关切的问。
“没事,一点皮肉伤,劳烦君少挂心了。”花已陌话说的很是客套。
君澈点点头,眉眼深深的盯着花已陌苍白的脸看了半晌,然后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