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御疼醒,然后再次陷入黑暗里。
“扔下海。”那人冷声说,然后转身从轮船上跳了下去,很快一艘快艇飞快的驶离。
络腮胡子看了看斯御,一挥手,两个人上来架起斯御,扔进来海里,大海里风雨大作,波涛汹涌,斯御连挣扎一下都没有就被巨浪吞噬了。
此时的游轮上,慕流年看着视频里的画面,冷冷一笑,得罪了他慕流年,想要那么快的死也是没有那么容易的,就让他好好的受着吧。
“君澈有什么动静?”慕流年冷声问。
“什么动静都没有。”霁月也是很奇怪的。
“保证大家的安全,过了今夜回去就好了。”慕流年冷哼一声,眸色深深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知道了。晚上的视频有人动了手脚。”霁月说道。
“知道是谁吗?”船上是有监控的。
“看了,是陌生面孔,以前从来不曾见过。不过是身形特别的诡异,似乎不像是一般的高手。”霁月也是很奇怪。
“查。总会是这个船上的,难道能长翅膀飞了?”慕流年说,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盯着花已陌的人撤回来,生死不要去管了。”
霁月诧异的看了慕流年一眼,转身出去了,外面已经是风雨大作了,雷声轰鸣,他的心里突然开始莫名的烦躁。
这种躁动不安的感觉里还带着莫名的恐惧。好像要有什么更大的事情发生一样,他打了花已陌,那是一时气急,可是此时他的手竟然一片灼热,似乎要要燃烧起来一般。
花已陌,花已陌,花已陌……
他的心头重复这个名字,似乎第一次有这样一个人,成为一种禁忌,爱不合适,恨也不合适。他甚至不知道究竟要拿花已陌怎么办?
为何花已陌会是那样歹毒的样子,
而即便是这样,自己为何还是不想放下?
不知何处突然传来巨大的轰隆声,然后硕大的游轮也是剧烈的摇晃了一下。慕流年眉眼一冷,斯御果然是留了一手的,尽管已经盘查的很是严实了,还是有所遗漏。
“流年……”花念歌躺在床上虚弱的叫着。
“没事,安静休息,我去看看。”慕流年走了两步,回头看着花念歌苍白的脸,“我会让人守着你的,安心休息。”
慕流年说着脚步匆匆的走了。
“慕。”流云灰头土脸的过来了,“斯御留下的,好在是船上现有的料子做的一个简易的,因为排查的严密,没有带上来别的,否则会很麻烦。”
“有人员伤亡吗?”慕流年问。
“没有。只是有些东西坏了。”流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回了一句。
“那就好。”慕流年淡淡说道,也许别人还是以为是外面的风暴,没有人出来看看,可是斯朕和君澈没有出来就太奇怪了,这个声音或者别人是听不出来的,但是斯朕和君澈一定是能听出来的。
花已陌的房间里。
花已陌和斯朕都听见了那声巨响,感受到了船身的剧烈晃动。
“有人又动作了。”斯朕站在窗口,外面的闪电划破长空,照亮了暗沉的海面,也照亮了斯朕的面庞。
“恩。”花已陌淡淡的应了一声,该来的总会来,与其慌乱,不如顺其自然。
船上那么多人,慕流年不可能如此疏忽的,一定是有万全的准备的。
“你倒是安静,不怕死?”斯朕把玩着手里的木雕娃娃,回头看着灯光下安静敷脸的花已陌,红肿的痕迹太过明显,可见慕流年果真是下了狠手的。
可是,慕流年的气急败坏他倒是能有感觉,为何花已陌始终是这样不咸不淡的样子,难道,她真的心不在慕流年的身上?
说实话,他真的不介意他们去斗,看戏的滋味很好,也许花已陌被逼急了,不用他去搜寻,去逼问,凤魅自然就现身了,现在他知道无论对于凤魅还是龙庭,花已陌都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有时候,不是怕死就不用死,也不是怕死就能躲的过去,我不如看开一点。”花已陌拿起自己的衣服,“我去找蓝思琪她们住。”
斯朕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花已陌走了两步又回过头,“你的娃娃找到了?”她的目光看着斯朕手上的木雕娃娃。
“你想起来在哪里见到过了?”斯朕问,他已经知道是在哪里了,但是还想知道花已陌怎么说,曾经在哪里见过,因为里面的东西已经不见了,那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他已经发信息过去让加强戒备。
可是,在谁的手里,那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你相信我说的,不怕我骗你?”花已陌认真的问。
“你说你的,信不信我都听着。你希望我信你呢还是不信?”斯朕笑着问,嫣红的嘴唇在灯光下格外的渗人。
“君澈。我曾经在君澈那里看见过。”花已陌淡淡的说,她说完,转身就走。信或者不信有什么关系,任何时候,任何人的心里,只要怀疑的种子种下,总有一天会生根发芽的。
而她,相信,那一天并不遥远。
五年前欠花家的,欠她的,如今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斯朕看着花已陌出了房间,看着房间的门紧紧的闭上,他手里的木雕娃娃握着死紧,他不是不相信,他是一直都怀疑花念歌和君澈没有断了联系,如今想来,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