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陌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要打我的肚子,那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外甥啊,你怎么忍心?”花念歌的双手抓着花已陌的白裙,触目的精心的到处都是血迹。
红艳艳的刺痛人的眼睛。
“你怎么忍心,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花念歌抓着花已陌的衣服大声痛哭,那声音里的痛楚,那触目惊心的一片血红,在花念歌的身子下铺展开来。
“花小姐你?”医生也是吓了一跳,这明显是有情况啊。而且绝对不是好的情况。
“念歌你怎么了?”正在找人的慕流年闻声而来。看到眼前的情况,眸子一冷,脸瞬间就冷了,“医生快!”
慕流年抱着花念歌飞快的进了医务室,一些人快速的跟了上去。
自始至终,花已陌都是坐在那里,一句话都没有说,一个表情都没有。
终究还是没有躲过去,花念歌还是把那个黑锅扣到了她的头上。
她的目光顺着花念歌爬过来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一条暗褐色的痕迹,是鲜血铺成的。而终点是黑暗处的一个角落。
花已陌的心里充满了疑问,她没有碰花念歌,即便是碰了,也绝对不会是这般血崩一般的状态,这样多流一会,估计花念歌就死了。
“起来吧。”斯朕伸出手,扶起花已陌,看了看她白裙子上的鲜红额手掌印,眉眼间有复杂的情绪,但是仍然是坦然自若的扶着花已陌在众人复杂的目光和窃窃私语里走向房间。
多言无意,此时那么血淋淋的事实,好像是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谁是谁非,自然会有一个结果。
陌寻枫和蓝司辰也是一声不响的走进了房间。
甲板上的私语,以及各种各样的猜测近乎是铺天盖地,有了新的话题,众人都在猜测试探。
“怎么回事?”花已陌换了衣服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杯子热茶,眉眼微沉,静默的屋子里,突然就听见斯朕冒出一句话。
“何必问,看到什么就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有一个答案,毕竟大家都会是同情弱者的不是吗?”花已陌低低笑了,带着一点点的讽刺。
“因为,我不相信我看到的。”斯朕也是捧着一杯茶,屋子里有灯光,窗外是暗沉的夜,天已经变了,不再是最初的晴朗的漫天星光,到处一片压抑的黑暗气息,风渐渐的大了,远远的似乎有隐隐约约的雷声。
风雨欲来。
“花念歌想要做些什么,只是,我什么都没有做,本来想要避开的,至于她为什么这个样子,我倒是好奇了。她应该不会这么狠的为了对付我,舍了孩子。那么是谁?”花已陌也知道是瞒不过斯朕,索性也就不瞒了,也许多一个人思考一下,就能找到疑点,她也是想要试探一下是不是斯朕做的。
“你倒是大方,拿自己的命去躲避,她和她的孩子没有你值钱。”斯朕冷哼,这话说的意味不明,听着不像是嘲讽,更像是有那么一点关心。
而这个东西,恰恰是花已陌不需要的。
“我感觉,花念歌那个样子事情有一点蹊跷。”花已陌没有接斯朕的话,而是岔开了话题。
“也许是有人不想要她和慕流年有孩子吧。”斯朕眉眼微闪,想象着谁是可能的那一个人。
“也许,花念歌的血是在那个角落开始的,我记得我掉下去的时候,花念歌是不在那里的,如果花念歌要演戏也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何以在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了才突
然冒出来?”花已陌疑惑的问。
“想不通的事情不要去想,自然会水落石出。”斯朕微微一笑,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不管是谁,送给慕流年的礼物不错,五周年庆典,果真是精彩。
花已陌没有再出声。只有屋子外有隐隐的雷声。
“怎么样了?”慕流年站在窗口,手上还是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的刺痛了他的眼睛,暂且不管花念歌如何,事情如何,那也毕竟是他慕家的孩子,花念歌也是他慕流年的女人,容不得别人如此对待,这是站在他的头上撒尿吗?
“孩子,保不住了。”医生也是奇怪这样突然的大量出血,像是受了很大的伤,也更像是药物所致,但是他不是这个专业的不适合说出来自己的猜测。
“大人呢?”慕流年冷眼看着床上苍白的像是一张纸的花念歌。声音冷的像是冰一样,连语气都是透着森寒。
“大人没事,但是要养一段时间。”医生低声说。
“流年……”花念歌的眼泪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过,“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我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花已陌,五年前不让我好过,五年后还是这么歹毒!”
“你怎么出去了?”慕流年洗了洗手,坐在床边握着花念歌的手,低声问。花念歌冰凉的手在他的手掌里也是冰寒刺骨。
“我就想问问她为什么那么做,我是花家的孩子啊,一直都是啊,她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花念歌的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海水一样汹涌彭拜。
“那个事情不要放在心上,我不介意,她不论怎么说,你都是花念歌。”慕流年安抚道。
“可是,她竟然把什么东西灌进我的嘴里,然后自己跳了下去。流年,我怎么办,我的孩子怎么办?”花念歌再次失声痛哭。
这是她最不想要的结果,却在她的人生最得意的时候出现。她心底的恨意就像是一一座火山一般,马上就要爆发,她想把他们所有的人都焚烧成为灰烬,用来祭奠她的孩子。
慕流年看着花念歌失声痛哭。她一言不发的站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大大的步子里携带着雷霆之怒。
花已陌的房门在静默中被慕流年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