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存在感骤然失去,花已陌缓缓抬头,只看见前面,慕流年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口,明亮的阳光从外面射进来,笼罩在慕流年的身上,整个人恍若是神祗一般。
花已陌的房间就在他的右手边。
花已陌停住了脚步没有再向前一步。她慢慢回过头,身后长长的走廊还是一片幽静,没有任何一个人,如影随形的感觉早已经消失,如果不是肩头的灼热感,她会以为那其实是一个错觉。
但是,花已陌知道不是,就像慕流年此时站在她的身后一般的真实。
她转过身缓缓的走到门口,拿起钥匙,打开房门,就当慕流年是空气,与他还是不要有瓜葛,那是别人的男人。
可是慕流年不愿意这样被忽视,身形一闪,就进了屋子,把花已陌重重的挤压在墙壁上,房门也被一脚踢上。
“放开。”花已陌怒声说道,她已经尽量的躲闪了。
“回来做我的女佣。”慕流年并没有放开她,只是目光幽深的看着花已陌低低的说,多少带着一些别样的近乎祈求的意味。
“慕流年,我不会回去,不会在你的身边!”花已陌说的异常的冷静和决绝。
“为什么?”慕流年问,她不过见了他几次,还是花已陌欠了他的,为何就是如此的果断。
“为什么,五年前我就不改认识你,五年后更加不该遇见你,如果我从来不曾遇见你,我的生活也许是另一番样子。如今,你已经找到了你想要的,花家已经不复存在,你为何不能放过我?你已经有了花念歌,不是吗?”花已陌冷冷的说,可是寒冷的话语
里多少带着一点悲怆。
“你想多了,你只是一个女佣!”因为她的再次拒绝,慕流年眸子再次冷了下来。
“哪怕是女佣,我也不会站在花念歌的男人身边。”花已陌冷声说。
“现在请你放开我,欠你的我自然会还给你!”
“你以为你逃得掉?”慕流年冷笑,手指捏住花已陌的下巴,生生的疼。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逃。不过十不想,不喜欢而已。”花已陌丝毫不退让,就像是刺猬为了自保,竖起了全身所有的刺。
“那你喜欢谁,斯御还是斯朕,或者是蓝司辰还是陌寻枫?”慕流年接着问,似乎花已陌轻易的就能让他的情绪有大的波动,并且无法控制。
“那都是我的事。”花已陌冷笑,纵然她喜欢别人,也和慕流年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的事?”慕流年笑了,萦绕在他鼻端的熟悉而心安的气息,他不想放开,这个可恶的女人让他爱恨交织,他更加不会放开。
“你欠了我那么多,你怎么配得到幸福,我不会让你得到幸福!”
“欠?”花已陌突然笑了,带着深深的嘲讽和质疑,她抬高头如慕流年直视,“欠我的人是你,无论是五年前还是如今,相欠的始终是你。慕流年,你才是幕后的那只手,没有你的存在断然到不了今天。”
“花已陌,想要冒充五年前救我的人,也要说点有新意的东西,你重复的那些东西毫无意义,苍白无力。”慕流年冷笑。
“呵呵……”花已陌突然不说话了,为什么还要说,掰扯清了和慕流年之间的种种,难不成想要更深的纠葛吗?
不如不说。
可是看在慕流年的眼里明明明白白的就是做贼心虚。
他没有说话,手指摸索着花已陌的唇瓣,眸色渐渐幽深。
“慕流年,你是有妇之夫,我是有夫之妇。拜托你明白一点。”花已陌嘲笑。
慕流年似乎恼了,一口咬在花已陌推拒的手上。
花已陌看着他,清冷无波的看着他,不言不语,甚至没有疼痛的表情,只是安静的冷冷的看着。
慕流年没有松开,嘴里已经有血腥的味道,眸子幽暗的和花已陌对视。
“流年?”走廊上传来花念歌的呼喊。
慕流年没有动,花已陌莞尔一笑,张口就要喊,“在……”
话没有出口已经被慕流年以唇相抵,似乎带着怒气冲天的风暴,还带着一点无力感。
抵死缠绵不过如此,却是软化不了面前的女人一分,她有坚硬的铠甲,刀枪不入。
是谁曾说,你如果想要不受伤,就不要动心动情。
花已陌就是此中翘楚,慕流年已经很难掌控她的情绪变化。她甚至没有害怕的,没有软肋。
花念歌走近,然后又走远。
花已陌眸子清明的任由慕流年侵袭,鼻端充斥着慕流年的味道,可是她告诉自己,情不动,心不痛,慕流年不值得。
慕流年终于魇足的松开,手指抚摸着花已陌红肿的嘴唇:“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送消息,去看他,不挣扎,如此种种只能说明一个女人不讨厌你。
可是花已陌偏偏不想让他如意,她用衣袖擦了擦嘴唇,无所谓的一笑。
“不过好奇你的和我未婚夫的有什么不同,原来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