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朕和慕流年只是微愣。
花念歌却是身体一僵。脸色有一瞬间白了白,花已陌这是什么意思,忽悠她吗,还是太想要这个玉镯子而昏了头?
她就是感觉这个镯子,她戴着甚好,可是想到自己最近的种种不顺,她的心底又不由的忐忑起来。
花已陌却是缓缓地伸出手握住了花念歌抓着她的手腕,轻轻的抚摸着那个玉镯子。
“所以,我母亲的东西,还给我怎么样,亲爱的姐姐?”花已陌的话一出口,慕流年的眸子就冷了半分。
“花已陌,你这是抢夺吗?”慕流年冷声说道。
“这好像是我们花家的事情,是我们姐妹之间的事情,慕少主还不是我的姐夫,不感觉自己管的太多了。我倒是不知道慕少主是这样婆婆妈妈人?”花已陌威威饿抬起一双星眸,晶亮的眼睛里一片清冷,看着慕流年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一个异常陌生的人。
并且是极度讨厌的人!这个认知让慕流年的心理特别的不舒服。
“你难道不是我的姐姐吗?”花已陌转而笑着问花念歌,那个言笑晏晏的模样,看在花念歌的眼里就是恐怖,显然如果她说不是,花已陌会说出更多的话来。
而那些话,她很希望知道的人都死去。断然不能让她说出来,今天花已陌在慕流年的心理如果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她就要费了很久的力量也可能是拔不掉的。
因为,怀疑一旦落地生根,就只会更加的茁壮的成长。
“妹妹,这是说什么话,我们当然是姐妹,流年,这是我和妹妹的小事。”花念歌
很满意慕流年在这样的场合为她出头,安抚的对着慕流年笑了笑,转过头装作没有看见斯朕戏谑的目光,硬着头皮对花已陌说道,“既然是母亲留下的东西,我戴着你戴着都是一样的。”
花念歌一边说着,一边从手腕上拿下手镯,然后温柔的戴到花已陌的手腕上,即便此时她的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可是为了维持在慕流年面前柔弱善良的形象,她也不能冒险。
斯朕的目光更是让她如坐针毡,在能把自己的底细都扒光的人跟前演戏,绝对是非常让人难堪的一件事情。
可是捏着玉镯子的手捏的那么紧,紧的几乎要把玉镯子捏碎了。
花已陌举手看着自己纤细手腕上的玉镯子,微微笑了,花念歌要装,她就给她机会,只是此时心里应该如被滚油浇烫一般的难受吧,这才到哪里,花念歌欠花家,她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都要回来,一分都不会少的。
“谢谢姐姐,你这么些年为花家付出了那么多,尽心尽力的,我一定要好好的报答你。”花已陌也是一脸姐妹情深的说,装,她也会,大家心知肚明都是假的,就当做了一个游戏,她的假才会让花念歌更加的惹人怜啊。
花念歌干干的笑着,不知道怎么说,斯朕的额目光让她如坐针毡,她还怕慕流年发现了什么。
“所以,姐姐,那就和慕少主回去好好过日子。将来三口之家一定是很幸福的。”花已陌轻松的笑着说,“我呢,就和我的未婚夫回去了。”花已陌放下杯子站起来,眼光看着斯朕,淡淡的问,“走吗?”
“当然。”斯朕笑着站起来,“我就不打扰姐姐和姐夫恩爱了。”斯朕目光看着慕流年带着不知道是同情还是嘲笑的情绪。
“花已陌!”慕流年终于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声,带着恼羞成怒的味道。
“怎么,慕少,我知道今日你是特意送我回来的,我谢谢你。”花已陌言笑晏晏的回头,淡淡的抛下一句,然后转身就走,阳光灿烂,棕色的木桥上,碧绿的荷叶掩映着的人影渐渐走远,而且没有任何一点犹豫,也根本就没有回头。
直到,再也看不见花已陌的身影,慕流年的视线才淡淡的收回,冷凝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流年……”花念歌可怜兮兮的看着慕流年,抓着慕流年的手按到自己的肚子上,“我害怕,而且我们饿了。”
“回去吧。”慕流年率先站起来,迈步朝外面都去,速度之快,花念歌都反应不及。
慕流年像是在追逐什么,又像是在躲避什么。
花已陌真的是必须除去的存在,只要有她在,慕流年总是这样的神思不属。
轿车安静的在马路上行驶,拐过几个弯,却是直接奔着闹市区而去。
花已陌诧异的挑了挑眉,却没有说什么。这么多的历练,她早已经学会喜怒不表现出来。
何况,她面对着的是他,斯朕,暗夜斯家的家主,一个觊觎凤魅人,一个残忍没有道理可以讲的人。
她岂能不知道慕流年是拿她来换花念歌,起初,她还真的抱有希望,希望慕流年不会那样做,但是后来她知道,她显然高估了自己重量。
对于慕流年,五年前和五年后,她大概都什么也不是,否则五年前怎么会认错人,即便没有见过她,即便花念歌是冒充,难道慕流年是白痴,没有任何的一点的分辨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