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花已陌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她高考完躲开花念歌的视线偷偷的出去玩,那一段时间花念歌看她看的特别紧,如今想来,大概是做贼心虚,要多加防备吧。
然后,她遇见了那个浑身是血的人,她想要叫醒他,迷迷糊糊的他抓着她的手说,不要给医院和警方打电话,会有人来找他,请她帮帮他。
她不该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扶着那个高大的人走的艰难,又不能带回家去,就送去了自己的小树屋。
因为身子单薄,不堪重负,还重重的摔了一脚,手心划出一个大大的血口子。
那时她还开玩笑似的说,手心留疤没有人要,我可就赖着你了哦!
如今想来,都是噩梦一般的存在。
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从来没有遇上慕流年。
可是,她与慕流年注定是这样的纠葛难断。
“慕,你?”霁月站在房间里,看着慕流年从暗室里走出来,欲言又止,他也感觉花已陌无辜,可是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办。
“霁月,你感觉像是针对花念歌或者是我吗?”慕流年突然说道,看着窗外的身影如一棵劲竹,透着一股子
孤寒:“也许,根本就是冲着花已陌来的。念歌不过是替罪羊而已。”
霁月眉眼闪了闪,想要说花已陌说花念歌是先喊的救命,后来的人,想着慕流年定然是不相信花已陌的,张了张嘴,也就什么都没说。
“那间屋子当真是花已陌曾经住过的?”慕流年突然问出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哪间屋子?”霁月奇怪的问,突然就多了一丝了然,“嗯,她在这里当女佣的时候,确实是住在那间屋子里的。”他没有主动说,慕流年问起来的,不算是违规吧,他可是接的慕飞雪的话,只是,现在慕飞雪就像是突然出现一样,又突然消失了,大概除了慕流年,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或者慕流年也是不知道的。
慕流年又不说话了,目光沉沉的看着窗外那一片光秃秃的黄土地。想着那个女人当真是别扭而且报复心强,以前似乎不是这样的。慕流年一愣,以前是什么样?
“慕,花小姐,在斯朕的手里。”霁月递过手机,那是念霜传来的信息,可以确定的是,花念歌确实是被斯朕带走了。
“如果斯朕不想让我们知道,那也是要费一番周折的,既然这样明目张胆的,一定是有所图谋的,静观其变吧,他不会伤害念歌的。”慕流年说着,转身就要出去。
可是转身的一瞬,他感觉心头一动,连忙回头,只来得及看见一个红点消失在天边,即便是这样的阳光普照的日子,那个红点也是很明显,那是什么?
“你来了。”斯朕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个木雕娃娃,淡淡的说,甚至连眼睛也没有抬一下。
花念歌走进屋子,似乎有斯朕在的地方,阳光退避三舍,空气也很是稀薄,整个人都被压制的心都疼了。
可是在斯朕的面前,不自觉的,她就会屏住呼吸,小心翼翼,任何一点想法和情绪都不敢外放出来。因为任何的弱点在斯朕的手里,都会变成她的致命伤。
“孩子还好吗?”斯朕的目光慢悠悠的扫过花念歌平坦的小腹,语调轻缓的说。
花念歌还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还好,没有怎么样。”
“那就好,你可以要好好的保着孩子,我有重用,如果孩子没有了,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斯朕慢慢的站起来,走到窗边,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落日。一天将近,这个时候的风景总是很不错的。
花念歌没有说话,此时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心里不管有什么样的情绪存在,断然不敢露出来半分。
“花已陌和慕流年的关系怎么样?”斯朕盯着远处的斜阳,淡淡的问,他一直怀疑慕流年是不是失忆,还是从头到尾了然于胸,不过是在假装。
因为,慕流年绝对是不容小觑的对手,他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今天慕流年亲了花已陌,花已陌反抗了,我不太清楚慕流年到底是不是失忆,今天去花市之前,慕流年和花已陌还在房间里手拉着手,深情对望。花已陌还让我管好自己的未婚夫。”花念歌极力把她所见到的说的严重一点,如果斯朕出手了,花已陌绝对会很惨,而且也更加的有把握。
斯朕的眸子里一片幽光,整个人都笼罩在傍晚的霞光中,神色迷离,花念歌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