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不惹事就好。”花念歌把头埋进慕流年的怀里,嘴角上扬这阴冷的弧度,等的就是这句话。
蹲在狗窝边的花已陌打了个冷战,回头看着连体人一般的一对佳偶,笑了,只是这样了,如何心里还是会有微微的刺痛?
她的深色怔怔地抚摸着自己的胸口,那里,有时还是会乱了节奏。
最初不相爱,最后不相识,她果然还是很难做到。
也许,一直都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大牛,我要怎么做呢?”怎样才能冷心冷情,心硬如铁,然后无所畏惧的向前。
大牛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脸,热切的摇着尾巴,算是回答。
“别闹,都是口水!”花已陌左右躲闪着大牛的攻击,轻笑的声音像是一串清脆的银铃。
阳台上的花念歌看着庭院里的那一幕,感觉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怒火,她怎么还能死里逃生,还能出现,还能笑出来,她最讨厌的就是花已陌,花已陌的笑容,花已陌的容貌,花已陌的才华,花已陌的一切。
家世好,人长得的好,从小无忧无虑,不像是她,有那么不堪的过去,即便是别人不知道,她自己也是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不堪。所以,她是更加的嫉恨花已陌,凭什么,凭什么她生来就可以拥有那一切,凭什么她生来就可以被捧在手心里疼爱,她哪点比她差?
或者说,为什么真正的花家的女儿不是她,她为什么要是来路不明的孩子,她为什么帮了斯御还要成为斯家的猫儿。她承受的这一切又是为什么?
慕流年已经不知道了去向,她担心的是慕流年想起来,是慕流年的余情未了,那么她就没有了容身之地。
花已陌,断然是容不得的。
兜里的手机微微震动了一下,花念歌拿过来,看清上面的文字,嘴角扯出一抹阴冷的弧度,老天总是这么的帮着她,她想什么就会来什么。
“林妈。”花念歌叫道。
“花小姐。”林妈匆匆的赶过来,躬身问道。
“衣服洗了吗?”花念歌笑着问。
“没有。”林妈如实回答。
“那就让那个女佣去洗,记住,手洗。我不喜欢洗衣机洗出来的,手洗,庭院里晾晒,不要烘干,我喜欢阳光的味道。”花念歌笑着说,“相信那个新来的女佣一定可以做的很好。”
“是。”林妈头也没有抬,慢慢退了出去。
“你是说,手洗,阳光下晒?”花已陌回过头来诧异的问林妈。
“花的。”林妈看着眼前的花已陌,明显的感觉她哪里不一样了,但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似乎突然就多了劲骨,不折不弯,不卑不亢。
这个花小姐和那个花小姐到底是不一样的。
“知道了。”花已陌抬头看着阳台,那里原来是慕流年的房间,如今是花念歌的,或者应该说如今是他们的。
此时那里,花念歌正站着,看着花已陌抬头,微微一笑,居高临下的,睥睨众生一般,或者在她的心里根本就是以为自己就是花家的小姐,慕家的少夫人。否者,客居别人家,没有名分,怎么好端出主母的架势来。
花已陌也回她一个笑容,哪里有什么不能做的,在她没有想好怎么对付花念歌之前,暂且让她得瑟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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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转过身,顺从的走向洗衣间,把很大的一筐衣服报出来,然后抱到庭院里的水管旁边,屋子里的都是管线相连的,机器一开就有水,想要放水也是不容易。不如庭院里浇花的水旺盛,而且洗起来更加的方便。
里面甚至有花念歌的贴身衣物,可是这东西不都是洗完澡顺手就洗了嘛,这个东西也可以让别人碰?
花已陌不能理解花念歌的特殊嗜好,突然想起当年在花家,花念歌也是这个样子,十指不沾阳春水,把自己当成千金公主来养着。
哗啦哗啦的放着水,花已陌拿着搓衣板,一件一件的清洗,在福利院这些日子,她没有少洗衣服,这点还真不怕!大牛在一旁跳来跳去,即便阳光炽热,可是因为有凉水的存在,也显得不是那么的热。
“仙女姐姐,你在干吗?”肉嘟嘟的小小仰慕者好奇的走过来,蹲在地上,托着小下巴问。
“当然是洗衣服啊。”花已陌回答他,对于莫名其妙多了这样一个小小的仰慕者,她也感觉很是无语好吗?
“洗衣服不是要用洗衣机吗?”嘟嘟从来没有见过,衣服还可以这么洗。花已陌甚至脱了鞋子,站在大盆子里噗哧噗呲的踩着盆子里的衣服,白色的泡沫冒出来,在阳光下游绚丽的色彩。
“可是这样不是更有趣吗?”一边说着花已陌一边弯着腰,把泡沫抹在嘟嘟的鼻尖上。
“我也要玩。”嘟嘟兴奋的叫道,一边脱了鞋子,拽下袜子,笨拙的拎着到膝盖上方的牛仔短裤,小心翼翼的踩进盆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