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明明看着一个红影,看到一张素白的脸。那张脸让他感觉到莫名的心悸。那个人,是谁?
“我说阁主大人,您大晚上的没事跑什么?”兔子感觉郁闷极了,大半夜的不睡觉,还让她换掉了多么拉风的红色长袍,换上这么丑的什么运动服,虽然也是红色的,可是底下不是袍子,就是非常的不习惯。
还有,还有,什么叫入乡随俗,必须改掉招摇的习惯,究竟是谁招摇了?不过是穿着风云阁最朴素的衣服,谁招摇了,在风云阁只差被嘲笑死,招摇你大爷的!!
那个他们头顶上的,银袍,金袍算啥,那才是招摇好吗?
“锻炼身体啊!”花已陌似乎没有看到她郁卒的脸,不是那两个大男人死也不陪她出来跑步,宁愿待在福利院洗衣服,她是不会只带兔子出来的,有人折腾挺不错的,至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面对那么多事情了。
“锻炼身体?”兔子一边轻松的跑在气喘吁吁的花已陌的身边,一边狐疑的看着她,就她那单薄的小身板,锻炼有用?不怕被路上的风刮跑了?
“嗯。”花已陌笑着点头,星眸里有促狭的光芒在闪烁,“你知道啊,我什么都不会,不会打架,只有挨打的份,练一练,至少逃命的时候跑得快。”
兔子一个踉跄,差点趴到地上。看着花已陌的目光是恨铁不成钢,堂堂的风云阁阁主竟然要逃跑,这可是丢人丢大了?在他们那里,阁主一直都是传说,是神话里的人物,原来竟然是这样的吗?
难怪,让他们来做炮灰,明显要早死的节奏啊,这么弱的阁主?
兔子那厢里欲哭无泪,这厢里花已陌突然停住了脚步,脸色一冷,眸子冰寒的看着看着行道树外的马路,一辆轿车正在缓缓地开过去,敞开的车窗里的男子,静默的脸像是雕塑一般,冰冷却透着淡淡的惆怅一般。
慕流年!花已陌轻声念叨着那个名字,然后冷笑一声转过身,更加用力的朝前面跑去。当初的协议想必他是都忘了,否则,她的母亲怎么会惨死?既然是交换,慕流年没有遵守,而且,那晚他说什么,该死?
慕流年,你会明白,谁才是真正的该死!
花念歌,她又怎么会让她太舒服,做了那么多错事,总要付出代价的不是吗?
“你认识那个男人?”兔子狐疑的跟在她的身边,那个俊美的男人和阁主是什么关系呢,好奇啊,超级好奇!#@s&
“好奇心太重不好。”花已陌淡淡的说。
“知道才能更好的保护你啊。”兔子锲而不舍的问,实在是日子太无聊了。有点八卦可以聊聊,应该很有趣,不是因为这样估计她也不会被大长老给踢过来。
是的,她是在凤魅召唤的时候,偷看大长老洗澡被踢出来的,可是她很无辜好不好,就是和胡萝卜打了个赌吗,顺便拉着冰块脸临风赌大长老的美背上是不是有痣?
她不过是想要验证一下,哪里错了,大长老好小气有没有?
“你保护好你自己就够,我死了六次都没有死成,命硬。”花已陌淡淡的说,心里很想吐槽那个什么狗屁凤魅,让她死过去活过来,一次次的,不累吗?%&(&
“可是,可是……”兔子还想插科打诨,打发着寂寞的跑步时间。但是她突然拉住花已陌,闪身就靠在了树干上。
花已陌没有出声,顺从的站在她的身旁。
她今晚就是出来钓鱼的,心知一切都不会这么安静,凤魅出世,她不相信没有人知道。暗处,不如明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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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兔子没有说话,此时的她两眼死死的盯着一处看着,完全是戒备的姿势。
除了马路上偶尔的车流声,只有晚风中喧闹的蝉鸣声,树叶在风中的哗啦声。
花已陌完全是听不出任何异常来,可是她知道有人在盯着她,那是被毒蛇盯上一样的感觉。
果然不太平,盯着凤魅而来,怎么会轻易地放弃呢?
久久,兔子才说:“走吧。”
一只手拽着花已陌的胳膊,脚步明显的快了好多。
“以后没事不要出来溜达,今晚我不在,你怎么办?”兔子开始絮絮叨叨。
“凉拌。”花已陌凉凉的说,不引蛇出洞,她要怎么给自己的家人报仇。
夜风吹起了她的发丝,迷离了她白莲花一样的面容,只有那双星眸里有冷冷的光芒在闪烁。
“你要好好的活着,否则我们是炮灰,风云阁也许还要关闭三百年。花家,也是要缓缓地时候了。”兔子感叹道,这一刻,她突然感觉,花已陌不是她想象中的柔弱。
“我们去吃羊肉串吧。”花已陌突然说,拉着兔子一路向前奔,远远的路边大排档人声喧嚣,顺着风的羊肉串的香味飘过来。
“这是什么?”兔子的口水瞬间就上来了,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前面。
花已陌让她看到,闻足了,才慢悠悠的说:“羊肉串啊,人间美味。想吃吗?”
“想啊。”兔子连连点头。
“你们从哪里来?风云阁是什么?”花已陌闲闲的问。
“哼,我自己去买!”兔子很有志气的朝前走,可是一摸兜里什么都没有,再看看身上,更是丁点首饰也没有。霍然响起,花已陌嫌弃他们太招摇,强逼着换了衣服,然后拿下了所有的首饰,包括胡萝卜的耳朵上的小银钉,“你好狡诈!!”兔子指控的看着花已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