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办了?”花已陌感叹道,不管是来自哪里,她吃了这么多的苦,有人可以用了,一定要好好的平复一下自己心里的怨愤。
“我感觉毛毛的。”兔子往胡萝卜的身后缩了缩。探出的头只露出两个圆溜溜的眼睛。
花已陌嘿嘿一笑,三个人瞬间后退了一步。
阁主似乎不好惹,他们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君家的屋子里,斯朕慵懒的坐在君豪对面的椅子上,目光幽冷的盯着君豪。
君豪已经苍老了许多,短短的一些日子,皱纹出来了,头发已经花白,浑浊的双眼下,硕大的眼袋告诉别人他目前的状态非常的不好。
不是没有期盼过,期盼自己在慕流年身边的女儿,能想起来还有他这么一个父亲,毕竟在慕家,他是帮了她的。
他也希望自己儿子君澈能偶尔回来,知道他的近况。
可是,他就像是和这个世界完全隔绝了一般,没有人在意他的死活,有的只是日复一日的折磨。他耷拉着脑袋,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地面。
“这一块玉佩怎么用?”斯朕没有耐性的踢了踢茶几,看着君豪垂头丧气的模样很是喜不喜欢。
他就不想想任何一个人,被连番的询问两天一夜,不准闭眼,不准睡觉,也一定会精神崩溃的。
“我真的不知道。”君豪近乎哭了,他都说了无数遍,他是真的没有见过那块玉佩,自己搜罗来的也只有慕流年母亲的那一些首饰,也已经被慕流年拿了回去。
“不知道?”斯朕把玩着手里的玉佩,眉眼一挑,冷冷说道,“那就没有必要活着了。”
“别,别,我想想。”君豪精神一振,头一抬,连连摆手说。他是真的怕死,可是也是无能为力,连自己的家都被人占了,自己儿女不见踪影,他还能怎么办?
斯朕眉眼微冷,却没有说话只是伸手从身后的一个袋子里拿出来一个古色古香的木盒,然后啪的打开,里面是一个陶瓷壶。
在君豪莫名其妙的目光里,斯朕慢慢的打开,一瞬间整个屋子就酒香四溢。
君豪的双眼瞬间就闪闪发光,抽着鼻子贪婪的闻着酒香,嘴角有透明的液体流了出来。
“听说,在地下埋了上百年,最近才拿出来的珍品。连盒子都是好东西,不知道谁有幸尝上那么一口。”斯朕缓缓倒出一杯琥珀色的液体,那浓香瞬间就弥漫了整个屋子。
“我,我想喝。”君豪急切的说,虽然坐在椅子上不敢起来,可是上身已经长长的探了出来。
“你有什么和我交换?”一个酒鬼被禁酒了两天,一瓶好酒的吸引力,比任何东西都要强。人总是会有弱点的。
“我知道,我知道。”君豪的头点的像是鸡啄米一般,他已经能感觉到酒虫在蠢蠢欲动,咽口水的声音也一声比一声更响。
“哦?”斯朕挑眉冷笑,慢条斯理的抿着杯子里的好东西,“你知道,你不说也没有什么关系,等你死了,也许我会施舍一杯在你的坟头上。”
“我知道,真的知道。”君豪急切的说,脑子里搜索着电视剧一些常见的画面,“不就是滴血验证吗,我试过我的,没有反应,也许因为我不是真正的主人的缘故,您可以试试,一定行的。”先把这美酒喝进肚子里再说,即便是然后被发现了,死了,也是没有遗憾了。
“哦?”斯朕手一动,指甲划出一道血口,鲜血滴进玉佩里。然后他死死的盯着玉佩,那一滴鲜血慢慢的被吸了进去,玉佩渐渐变得灼热,里面的游龙似乎也是躁动不安的的游来游去。一道微弱的红光慢慢散开,似乎想要向上冲,但是微微上扬了一些,立马缩了回来,并且渐渐变弱,然后以眼睛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了。
君豪目瞪口呆,竟然真的让他蒙准了?准不准先不管,酒先喝了再说,他霍然挣脱钳制,捧着酒杯叽里咕噜的喝下去,当真是极品。
斯朕没有理会他,只是盯着玉佩翻来覆去的看。然后他盯准了一点,再次滴出鲜血。
这一次,龙廷不负众望,一道光柱直冲云天。斯朕手中的龙廷浮在半空中,然后只听见衣袂翻飞的声音。三个黑色长袍,银色面具的人凭空出现在屋子里,单膝跪在斯朕面前。
“主上。”整齐肃穆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你们?”斯朕也是目瞪口呆。谁也没有告诉过他,龙廷究竟怎么用,他自然也不会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头。
“主上血滴龙廷,难道不就是在召唤我们吗?难道你不是主上?”为首的黑衣人质疑的说,一双眸子质疑的看着斯朕,似乎,斯朕和他们希望的样子相差太远,斯朕的身上邪气太重,血腥味太浓。
“我是说,怎么就你们几个?”人呢,钱呢,权势呢?斯朕想问得是这个,更想知道龙廷到底该怎么用,可是,现在他不能引起别人的怀疑。
“龙廷召唤力量微弱,可以调动的力量只有我们。”为首的黑衣人的语气多少透着一些不屑。即便是这么说着,几个人的怀疑斯朕还是看在眼里的。
斯朕没有再说话,静默的看着手里的龙廷。只是飞起一脚,把桌子上君豪正在伸手想要抓的酒瓶踢到地上,啪嗒一声酒瓶四散开了,浓郁的酒香一下子就扑散开了。
“我的酒!”君豪哀嚎一声,连忙扑过去,用手去捧,甚至用在地上舔舐。
“你们跟我来。”斯朕眉眼俱冷的对三个黑衣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