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异常,连个家人都没有,说是斯御的人,但是想努力做个好人,甚至给慕家了图纸,只是自己没有逃出来,说斯朕喝她的血,然后死了请我们医院的护士帮她换洗衣服,连个亲人都没有,所以那个小护士就接受她临终所托,把她的骨灰撒了。就这样。”陌寻枫捂着头,离慕飞雪远远的,见面就挨揍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护士叫什么?”慕飞雪瞬间就抓住了重点。
“章凤啊,都在医院里待了很多年了。”陌寻枫莫名其妙的说,说完感觉不对,章静?章凤?这个名字怎么那么像,也太巧合了。
“你也只能傻成这样了。”慕飞雪嫌弃的说,看着陌寻枫的目光就像是看着无可救药的傻瓜。
“太复杂了。”陌寻枫感叹道,这个年头竟然还是有卧底这一说的,也太奇怪了。
“有一天,你被人卖了,估计都还替人数钞票!”慕飞雪真的是万分的鄙弃陌寻枫。
“不过小师爷,我那天似乎见到一个熟悉的背影。”陌寻枫已经习惯了他的打击,不打击倒是奇怪了。
“在哪里,是谁?”慕飞雪问。
“撒骨灰的时候,在海边的山林里。但是我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陌寻枫沉思道。
“你认识的女人有哪些,能让你熟悉到认出背影的女人?”慕飞雪问。
“没时间也不多,也就是花已陌,蓝思琪,我妈,花念歌……”陌寻枫掰着手指头在那里数,突然他眼睛一亮,整个人都激动起来,“我想起来了。”
慕飞雪看着他那个白痴的样子摇了摇头。
“那个人的背影很像花念歌。”花念歌,陌寻枫见过不少次,绝对不会看错了。
慕飞雪噌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你确定?”
“这是哪里?”一个干涩沙哑的声音在一个破旧的屋子里响起,木窗外已经暮色四合,有一缕一缕的霞光透过门窗扑撒进屋子里,扑撒到门口简陋的厨房里忙碌的人影身上。
慕流年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揉着被纱布缠着的头,不明白他怎么会在这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浓浓的烟雾里,一个人呛咳着抬起头来,一张脸抹的花猫一般,眼睛被熏的红通通:“流年,你醒了?”那个人看到慕流年,眸子里散发出异样的光彩来。
慕流年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你怎么在这里?”他找了五年而不可得的人,竟然在他一觉醒来就出现在他的身边,还在这样一个山沟里,还在这样一个地方,花念歌竟然满面是灰的在烟熏火燎的篱笆小厨房里洗手做羹汤,还有比这个更奇怪的吗?
花念歌也是震惊了,看着慕流年迷茫中夹杂着惊喜的眼神,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看,慕流年还是目光炯炯的盯着她,目光中是失而复得的惊喜。这样的目光,花念歌从一回来就没有看到过,曾经她一度以为慕流年从来都是不希望看到他的。
“流年,你……”花念歌的思绪千回百转,脑子里浮出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来。她不敢置信的盯着慕流年。
那一夜风雨大作,她因为拽着慕流年的衣服,一起掉下山崖,她拽着慕流年的衣服掉在慕流年的身上,除了呛了几口水,并没有什么大碍。
可是慕流年不知道什
么时候撞到了头,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海水。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慕流年拖到一处平缓的地方,可是风雨之中竟然还有人在搜捕,斯御乘坐的那架直升机竟然爆炸了。暴风雨里,她分不清敌友,但是也知道她的命运从此和慕流年联系在一起,她不想慕流年出事,如今慕流年和花已陌已经死了,她更不希望慕流年出事,她想好好的享受她的荣华富贵。
她一路扶着慕流年艰难的来到这处隐蔽的石屋,就想等他清醒了,或者霁月他们找来了一起回去,可是这一待就是两天,霁月没有找过来,慕流年也没有醒过来,她更加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状况,压根就不敢随便走。
“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是怎么找到你的?”慕流年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花念歌的身边,甚至是有些激动的抓住了花念歌脏兮兮的小手。
“两天前,那个暴风骤雨的夜我们一起从悬崖上掉下来,你还记得吗?”花念歌试探性的问,心里有雀跃的泡泡冒出来,难道慕流年真的是失忆了?
“我们?断崖上,掉下来?”慕流年皱眉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没有印象。”
“斯御,斯朕,花已陌呢?”花念歌接着问,她要确定慕流年究竟忘的有多彻底,才好方便她行事。
“斯朕回来了?”慕流年瞬间满是戒备的问,头脑似乎抽痛了一下,似乎因为某一个名字,“花已陌就是五年前害你的妹妹吗,这次竟然又是她坐下的坏事?”这话说的已经有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等你好些了,我慢慢和你说,你去好好休息一下,我做一点饭。”花念歌一边推着慕流年往屋里走,一边说道。
慕流年没有进屋,就坐在门槛上,看着花念歌在滚滚的浓烟中忙碌着,然后很肯定的知道她是不会做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