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袍上沾满了鲜血,嘴角还汩汩流淌着鲜血的女人扑在里面的开关上,看见墙壁打开,她跌跌撞撞的扑出来,一下子扑到在为首的警官脚下的土地上,嘴里有大口的鲜血呕吐出来,瞬间就染红了地面和警官的裤子。
“救命,救命!!”章静竭尽全力的死死的抓着警官的裤子,苦苦哀求,只是声音已经虚弱至极。
“救人!”警官一声大喝,然后弯腰一把抱起章静,转身对斯朕说:“斯先生,我想你真的要和这些人一起和我走一趟了!”
斯朕目光沉沉的看了章静一眼,然后又扫了抖康一般的医生一眼,转身扫了自己的手下,眸子里是不容置疑的命令,然后顺从的往外走。
一群人无声的向外走,上了警车,被荷枪实弹的警察压着,一路疾驰而去。
盘山公路的人字形路口,警车却和一辆私家车走了一个顶头。
私家车的车窗摇下来,一张异常阴柔俊美的脸映入眼帘,他笑着说:“稍等,我后退让让。”
异常熟悉的嗓音让斯朕一愣,顺着车窗摇下的玻璃看出去,那个太过熟悉,甚至是五年来念念不忘的脸瞬间就映入了眼帘,同时,那个人也是一个背叛者,让他恨不得能立刻就把他捉了来挫骨扬灰。
那是圣手,飞雪,慕飞雪!慕流年的弟弟!!
圣手当然也看见了他,眉眼一挑,嘲讽的扫了他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别开视线,开始倒车。
斯朕始终盯着圣手,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好了!”圣
手退后一些,然后笑着摆摆手。
“谢谢了!”警车缓缓启动。
“慢着!!”圣手突然跳下车,拦在了警车的前面。
“这位先生,我们真的有急事,车上还有病人,耽误了就不好了。”为首的警官有些焦急的说。
“我是医生。”圣手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一个看证的时代,好在他所有的都是齐全的,并且是随身携带的,把证件扔给警察,然后他嗅了嗅空气中的血腥味,“中毒,现在不急救,撑不到医院。”
“停车!!”车子瞬间就停了下来,圣手上了那辆有病人的车,看见那张异常熟悉的脸一愣,然后无声的笑了。
一边娴熟的掏出银针,一边喂了章静一颗药,暗想果然是冤家路窄,章静劫掠了花已陌的时候,一定是没有想到自己是有这么一天的吧。
一刻钟的功夫过去了,圣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然后收了银针:“两三个小时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两三个小时后,她还是活不了,因为毒已经侵占了五脏六腑。”一边说着一边拿回来自己的证件,走了两步又回头,“斯少好兴致,竟然坐上警车了!”这话颇有一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我想慕家二少一定也是很忙的,自然不会像我这般悠闲。”斯朕一边别有意味的说着,一边在移动的车窗里看着慕飞雪瞬间冷凝的双眼,无比的快意。
慕飞雪看着警车走远,才跳上车。他忙吗,他当然很忙,慕流年失踪还在找寻中,花已陌生死不明,穆遥还等着下葬,天热断然等不了太久,还有公司的一大摊事情,他已经调派人手过来了,可是还是感觉手和脚都长少了,完全不够用。
“还是没有消息。”他上了车,看着流云刚刚收了手机。霁月和鬼影还在查找中,他们只能稳定住大局,然后等待结果。
“暂时没有。”流云凝重的摇摇头,一样的心急如焚。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慕飞雪叹了一口气,压根就不能相信慕流年会有什么事情,一直以来,慕流年在他的心目中就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九命狸猫,狡猾腹黑而且像蟑螂一般的坚韧,打不死的节奏。
“花已陌呢?”慕飞雪接着问,他几乎可以想象如果花已陌真的死了,慕流年那个不会处理感情的白痴会是怎样的伤心欲绝。
“没有消息。”流云还是摇头,明明慕流年就是因为花已陌才深陷危险之中,不明白这位突然持着慕家令牌出现的慕家二少为何还是这么关心花已陌?
听说慕二少小时候是在云市待过的,只可惜他们都是十岁后才到慕流年的身边,完全没有见过,这么多年甚至没有听说过竟然还有一个慕二少。
“飞机真的爆炸了?花已陌真的是在那辆飞机上?”慕飞雪不敢相信的再一次问,这两天,他已经问了无数次,如果当时他是在的,断然不允许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真的。”流云近乎有些无力的回答。
“斯朕一定会从警局里出来,章静扳不倒他。”慕飞雪似乎是在自说自话一般。
“章静?”流云一下子坐了起来。
“车上的中了剧毒的病人是章静,而且满身都是伤痕,撑不了几个小时了,如果我不下针,可能连半个小时都撑不住,也许因为这样,斯朕才不紧张。”
“章静究竟是谁的人?”流云感觉异常的奇怪,斯御的,为何斯朕要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