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处看了一下,屋子里除了灯光和安静,什么都没有。她弯下腰,借着放下咖啡的空当,迅速的把那一团纸攥紧手里。然后慢慢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甚至到阳台看了看,似乎没找到人,看着很是沮丧的走了出去。
走回房间,她迫不及待的打开纸团,一点一点的抚平,展现在眼前的赫然是一幅路线图,几个重点的地点连名称都标了上去。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条路线的终点是南山,似乎哪一天她曾经从慕流年的口中听说过南山这两个字。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拍下图,然后传了出去。几秒之后,手机蹦出来一行字。花念歌看了之后冷冷的笑了,然后很快把手机里所有的东西删除的一干二净。
花念歌看着梳妆台上那个老旧的木盒,看着梳妆台一角的一个试纸,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盈满了志得意满的光芒。
夜色寂静,花念歌开着车子驶出了山庄,最近工作室的事情很多,她加班已经变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也没有人怀疑什么,很多时候,她工作室的灯是会亮到后半夜的,而她也真的在那里,并且站在阳台上透气。
“你终于来了?”花念歌一踏进工作室的大门,还没有打开灯,就听见戏谑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花念歌的脚步顿了一下,若无其事的打开灯,然后走到阳台上伸了伸懒腰,然后又走进屋子坐下,自顾自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绿茶。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花念歌问,语气却一点也不奇怪。
“你不去找他,当然就让我来找你了,最近你很是懈怠啊!”坐在椅子上的人双脚翘到桌子上,悠哉游哉的,好不自在。
“什么事情,说!”花念歌冷声问,从心底就一点也不待见这个人。
“当然要问问你最近有什么好的消息?”那人冷冷笑着,看着花念歌的眼光透着轻视。
“最近慕流年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花念歌淡淡的说。
“找什
么?”那人一下子坐了起来,冷声问。慕流年想要找的是什么,人还是东西?
“不知道,肯定是有异常血战的,因为间慕流年的人身上有血腥气,并且失手了。那个东西一定很重要,否则,怎么会有人和慕流年去抢,并且慕流年还会失手。”花念歌忘不了昨晚慕流年屋子里淡淡的血腥气,以及错身而过的刹那,那个男人的样子,那绝对是血战一番后没有来得及收拾的模样。若有似无的,她恰恰听到了失手几个字。
慕流年也有失手的时候,让她能想到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斯朕。什么事斯朕急于得到的,并且慕流年也是很想得到的,至少她从来没有看到慕流年对什么有那样深切的渴望,除了花已陌之外。
“那倒是很重要的。”那人思索了一下,然后眉眼一抬冷笑着问,“你呢,你和慕流年有什么进展,你可不要忘了,你那些肮脏事在谁的手里。”
“他竟然给你看了!!”花念歌又惊又怒,心里愤恨的情绪在翻涌。
“你那点破事,门里谁是不知道的。”那人撇撇嘴,不屑一顾的说。
“是吗?”花念歌故作淡然的说,可是拿着饮料的手已经开始微微的颤抖,她极力想要掩藏的事情,总是被人不经意的扒开看看,并且以此为乐。
“是啊?说实话我真的很好奇呢,你如此安然的站在众人面前,难道都不知道脸红?”那人似笑非笑的问。
“他或许可以嘲笑我,你是完全没有资格!我肮脏?你也不过是蝼蚁!”花念歌站起来,手里的饮料狠狠的砸在那人的脸上。
“花念歌!”那人盯着湿淋淋的头发站起来,恶狠狠地盯着花念歌。
“你还是回去告诉你那个主子,让他自己来见我吧,我倒是真的有人命关天的事情要找他。”花念歌冷笑。
那人冷哼一声,抓过纸巾擦了擦脸:“花念歌,如果花家真的只剩下了你,你倒是真的要万分的感谢我的。”
“为了感谢你,这个你拿去看看。”花念歌冷哼,从兜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张扔了过去。
“也许是慕流年的地下组织。”花念歌淡淡的说。
那人打开瞅了一眼,脸色一白,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就走。
花念歌抱着胸站在那里,看也没看那人一眼,东西她是给了,能不能拿走,就看那个人的能力了。
如果她没有看错,今天一出来就是有人跟着她的,刚刚走出去的那个人也是有人跟着的。
她嘴角的笑容渐渐扩大,她花念歌不会再允许别人随意践踏的。
暗夜寂静的道路上,一个女子在疾步前行,这样的小巷是不通车子的,她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快步地向前走。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已经算是深夜,除了偶尔的狗吠,到处一片寂静,因为她的停下,那个跟随自己的声音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出来吧,何必装神弄鬼。”女子冷哼,身体瞬间就是戒备的姿势。
那个人没有说话,慢慢的靠近。女子的身体紧绷,等待着临近的战斗。
可是,身体突然一痛,整个人突然就提不上任何的力气,她强自撑持着想要站直了,但是身体一个踉跄,她扶着墙壁瞬间感觉头晕目眩。
“明明轻松就能搞定的事情,干嘛要用武力,男人不可以这么无耻的,对付女人呢,是一定不能用武力的。”一声声音戏谑的从墙头上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