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安稳待着吧,马上就到家了。”慕流年推开圣手,低头看着面色苍白扭曲,汗如雨下的花已陌,看来当年的记忆真的是另异常痛苦的事情。
他也在场,可是他只看到大火,看到亲人惨死,花已陌应该是目睹了从头到尾的全过程。
而那个过程,应该有不少人害怕她想起来,就像他迫切的希望花已陌想起来一样。
慕流年的手抚上花已陌的头,轻柔的按压着,似乎是好受了一点,花已陌抖的不是那么厉害了。
“慕哥哥,救我!”花已陌低声的呢喃着。
慕流年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盯着花已陌,期望从她的嘴里再听到一些什么,可是花已陌却又安静了下来,好像那句话也只是他的一个梦境一般。
“慕哥哥?”圣手在一边笑道,这个说法倒是神奇。似乎上次花已陌落海昏迷之后,也说过类似的话,只是那时,他急着救她,压根就没有功夫深究。
“别告诉我,那个慕哥哥是你?”圣手说道。
慕流年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头揉着花已陌的头,看来不是他的错觉。只是,花已陌,如果一开始就是我认错了人,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你知道了还会不会原谅我?
花已陌安稳的睡在他的怀里,呼吸渐渐的平缓,似乎他的怀抱就是最安全的港湾。
“流年,这是怎么回事?刚刚那声巨响?”花念歌匆匆的跑过来,看着慕流年以及他怀抱里的花已陌,眉眼一冷,心里是化不开的愤恨,怎么又回来了,花已陌就是要和她对着干是吗?
“哦,出了车祸,车子炸了。”慕流年淡淡的说,一边走抱着花已陌走向二楼的房间,也就是原来花已陌住着的,现在慕流年住着的那一间。
“都受伤了吗?”花念歌的心理悄悄地升起一抹期待,斯朕开的车,他出事了吗,是不是死了?如果死了,她是不是也算是解脱了,她那一段肮脏的历史,也算是终于被埋藏了是不是?
“都无大碍。”慕流年脚步走的很急,心里早已经是一片焦灼。
“去我那屋吧,我来照顾妹妹。”花念歌一边说着一边跑去开她的房门,可是慕流年看也没看,脚步不停的进了自己的屋子,然后把花已陌小心的放到床上,一边对瘫坐在沙发上的圣手说:“等医生给你处理好伤口,你再给她看吧。”
“没事,只是擦过去而已。”圣手动了一下,还是疼的抽了一口气。
医生已经被霁月叫了过来,然后利落的给圣手处理手臂的伤口。处理完了一声不吭的就往外走。
“车祸擦伤。”慕流年突然冒出了一句。
医生顿了一下,一个点头就走了出去。
“医生,他们没事吧,我看着那个圣手都流血了,没事吧?”本来站在房门口一脸愤恨的花念歌看见医生进去,然后又出来,急忙走上去问。
“哦,只是擦伤,没什么大碍。”医生眸子一闪,他只是个医生,不该他掺乎的他向来没有什么兴趣。
“哦。那就好。”只是眸子里闪着的分明就是失望,那圣手看着她的眼神总像是有点什么似的,害的她总是不敢和他对视,似乎圣手是什么都知道的,而且他是个医生,她不喜欢医生。
“流年,我妹妹没有什么事吧?”花念歌走进了屋子,
一脸焦急的问慕流年。
慕流年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回过头专注的看着圣手给花已陌扎针。
看着花已陌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花念歌其实是非常的畅快的。但是,想到花已陌说的会想起失忆的东西的话,不禁有些恐慌,要怎么才能让她不会想起来呢?
花念歌这边在想着,那边圣手已经结束了,他往床上一扑,躺在花已陌的身边挥挥手:“我要睡觉,都出去吧。”脸色苍白,显然是累坏了的模样,嘴唇的伤口在苍白的脸上更加的触目惊心。
慕流年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然后转身走了出去,看到花念歌也出来了,就咔嚓一声关上了门。
花念歌急忙跟了上去:“流年,我让柳妈炖点鸡汤什么的,给他们补补吧。”
“你看着办。”慕流年说着转身进了书房,霁月已经坐在里面了,空调打着,里面是津津的凉意。
“怎么样?”慕流年问,一张脸沉的要能滴下水来。
“斯朕在的方位是两枚子弹,花已陌和圣手在的位置是六枚子弹,有两枚在他们站立的树的后面。也就是说,是真的想要花已陌死。”霁月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花家究竟是有什么秘辛,让那些人这么多年都不依不饶。
斯朕想要的东西压根就没有拿到,应该不会那么快就除掉花已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