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人,打击敌人的时候,从来不是正面进攻,而是从他身边的人下手,出手不是死就是伤,等把敌人的羽翼全部都拔光了,在给最后一刀,这样的残忍做法,你感觉是谁?”
花已陌的脑海里突然就浮现了刚刚在山洞里,那个男人断了的胳膊,横流的鲜血和森森白骨:“斯朕!!”
“他们有仇吗?”花已陌感觉完全不能理解。
“没有。”似乎看到了花已陌的疑惑,圣手接着说,“只是因为,蓝司辰和慕流年走的很近,而斯朕想要对付慕流年,甚至是要慕家的权势地位和金钱。所以,慕流年的身边人现在都是危险的。”
花已陌骤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她抬起头问圣手:“你也知道花念歌是斯御的人吗?”
“我要花已陌的所有资料,两个小时内能查到多少就是多少,速度慢了,就等着我剥你的皮!”斯朕站在阳台上,身边的一大束玫瑰花,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而他自己本身也是满身的暗红汁液,诡异的吓人。
身边跟着的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就退了下去,明知道他不高兴,他绝对不敢触那个眉头。
“你说吧,都知道哪些情况,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这么些年,他的那些兄弟姐妹们不过是为他服务的机器,只要能拿回钱财,生死都不会过问,更不要说他们接触了什么人。但是现在,斯朕发现,那个绝对是大大的疏忽。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如果花已陌真的是来自花嫁花家,那个意义可是异常的重大的。当年因为看着花念歌不是,所以一度打消了疑惑,没想到还暗有玄机。
“花家锦红垮了之后,听说还有隐藏的财富,但是花念歌完全不知道,我想花家唯一剩下的可能知道的人就是花已陌了。”斯御站在那里,眼睛盯着一地被挤尽汁水,皱巴巴的花瓣说。
“你听谁说,花家还隐藏着巨额的财富?”斯御不知道他是知道的,但是,他对那个有这番说辞的人异常的感兴趣。
“这……”斯御犹豫了,知道说出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呵呵……”斯朕低笑一声抬起眸子,嫣红的嘴唇微启,“让我猜猜,君家对不对,这么些年和你一直纠葛不清的只有君家而已。”
斯御震惊的看着他,斯朕猜出来就会想办法去知道的更多,然后君家,他的一个羽翼也许就会被生生的剥夺去。他在云市所有的根基都离不开君家,他不想要那样的事情发生。
“不是,只是道听途说,但是不想错过。”斯御咬牙说出谎话,他也想堂堂正正的站着,一旦他什么也没有,没有用的人是不配在斯家活着的,家族有支黑暗的势力,专门处理这些事情,这些人,他不想成为被处理的那一个。
“是吗?”斯朕冷笑,一把皱巴巴湿嗒嗒冰冷的花瓣骤然砸向斯御如玉的脸庞,洒落的花瓣在他的白衣,玉颜上留下道道暗红的痕迹。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来云市了,你以为我只是来对付慕流年?你那点雕虫小技,不要耍到我的面前来,否则,我会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斯朕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阳台上,看着满园的繁花,“花已陌,我要了。那是你要不起也不能要的存在!自己去了结清楚。她是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沾染的。”
“可是……”斯御的心理有深深的不甘,可是却不敢说出更多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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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没有什么可是,你只能接受!”斯朕转过身抱着胸冷笑,“花已陌和慕流年是什么关系,我想知道的更加详细一些。”
“慕流年以为当年大火的罪魁祸首是花已陌,当年花念歌留了书信说是妹妹嫉妒她,看上慕流年了,求而不得所以坐下的事情,因此慕流年一直恨她,找到她之后就骗进山庄,签下合同,花已陌如果不干,要付很多的违约金,最近,慕流年似乎把花已陌的母亲给藏起来了,要挟花已陌听他的。”
“你为什么没有给她付违约金,即便是最近出事,你也有这个这个能力。”斯朕挑眉问,还真是慕流年的作风,永远都不知道对付女人,硬来一定是行不通的。
“如果我不付,花已陌逼急了也许会相办法,也许就可以知道那笔财富的下落,而且慕流年就是要折磨她,别人谁付也是不行的。”可是他斯御做了很多,才让花已陌变成他的未婚妻,今天居然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裳。
“这个法子不错。”斯朕笑了,然后摆摆手,“你出去吧。”
斯御走了出去,不敢有什么表现,可是心里聚集着巨大的愤恨,也有无限的苍凉,为什么要这样?斯朕凭什么?花已陌明明就是他的?他的手上还带着戒指,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澈,小心,加强戒备,他已经知道是我从你家知道花家有隐藏财富的事情了。”斯御站在走廊里发出这样一条信息,然后删除掉。
庭院里,是灿烂的阳光,预示着新的一天,光明的一天,可是斯御还是感觉心底翻腾而来的冷意。
纵使不想,不甘,愤恨,他还是无力改变。因为他没有什么盟友,不过是孤军奋战。
手上的戒指,多戴着一秒都是莫大的讽刺,他从手上狠狠撸下来,手指的一处被戒指的边缘刮破了,鲜血淋漓,疼痛提示着他,曾经,他离幸福和温暖也曾经那么的接近过。
斯朕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院子里斯御的做法,微微笑了,剥夺别人的快乐向来让他非常的快乐。
慕流年,如果他想要花已陌在他的身边,那么他一定会让花已陌再也去不了慕流年的身边,并且要让花已陌深深的憎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