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慕流年突然笑了,目光沉沉的冷冷的看着花已陌,“既然你已经好了,可以开始工作了吗?回-去-接-着-当-抱-枕,在没有偿还清债务之前。”
“可是……”花已陌想要说些什么,慕流年抬手制止了她。
“你所有的理由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没有必要给我汇报,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女佣,而且是欠了巨债的女佣,该怎么偿还就怎么偿还,这就够了。我希望今晚,你自己主动过来。”慕流年说完,没有再看花已陌一眼,转身就走。
花已陌愤恨的看着慕流年的背影,她是怎么欠的债,慕流年最清楚,偏偏还是这样的耍无赖。变态的魔鬼,就不去,打死不去,他又能怎么样?
“对了,想想你的母亲。”慕流年回头淡淡说了一句,然后嘲讽的笑了笑,转身就走。
花已陌瞬间心塞了,她的软肋,慕流年清清楚楚的抓在手心里,落海时她所有看到的东西告诉她,慕流年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也就对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而且,目前,她也绝对招惹不起。
刀山火海,不过就是那样,又能如何。花已陌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走进自己的房间,走进浴室打理异常狼狈而冰冷的自己。
因为被摔的很疼而坐在台阶上歇息的蓝思琪好奇的看着这一幕,不明白大晚上的,花已陌和慕流年在海里吵什么,既然吵了怎么没有什么结果又各自走回房间了,真的只是巧遇?
就在她冥思苦想的当口,突然看到走廊里一个人影很快的走过,尽管很快,蓝思琪还是眼尖的看到那个人是花念歌,都这个时间了,花念歌究竟要去哪里呢?蓝思琪好奇的跟了上去,只是感觉最近怪事特别多,花念歌大晚上的不趁机缠着慕流年,倒是有空到处乱跑。
不过,花念歌不去缠着慕流年,她是一点意见都没有的。
在斯御的门外,蓝思琪顿住了脚步,她不明白花念歌为什么要去斯御的房间,订婚的不是花已陌吗?
就在她苦思冥想之际,又一道身影踉跄而来,伴随而来的是浓重的酒气。
蓝思琪目光一顿,避无可避,只能一个闪身,顺着花念歌留下的门缝钻了进去,然后躲到了里面的浴室里。心里想着也许待会就能出去,她死死按着自己的胸口,那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似乎下一秒心脏就会从嘴里跳出来。
脚步声渐渐逼近,然后哐当一声,门被重重的推开,撞上墙壁,然后又被嘭的一声关上了。有些凌乱的脚步声渐渐逼近。每一声都像是踩在蓝思琪的心尖上,她感觉自己都快要没有办法呼吸了。
&n
bsp; 匆忙之间,她能想到的躲藏地方,只有卫生间的门后,一览无遗小小的地方连藏身都不能够。
脚步声停在门口,手已经放在了门把上,咔嚓一声,门就要缓缓地推开了。
蓝思琪只感觉自己的胸口都因为窒息而要爆裂了。暗自在想自己为什么要去好奇呢?
“御。”熟悉的声音响起,门又被重重的带上了。
“你为什么在这里?”借着窗外的灯光,斯御的身形一顿,语气很冷的问。
“我为什么不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花念歌的情绪异常的激动,语气也是异常的尖锐。
“哼!”斯御冷哼了一声,就往屋子里走,似乎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斯御,你什么意思?”花念歌只感觉整个胸膛里全部都是灼热的火焰,轻轻的一碰,整个人都会爆裂开来,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如何能这么对她?
“我是什么意思,你大半夜的跑到我这里来,是唯恐别人不知道是不是?”斯御听到她的问话,不由得冷笑,一个转身,掐着花念歌的脖子,重重的把她按在墙上,浓重的酒气瞬间就笼罩了花念歌。
花念歌微微侧了侧头,浓重的酒气几乎瞬间就让她没有办法呼吸:“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花念歌扬起头,瞪着斯御的眼眸满是委屈和愤懑,“你说只有我一个女人,你说其他的都是逢场作戏,你说只要我听话,好好做事,这辈子只有我自己,逢场作戏需要那么认真的去求婚吗,逢场作戏能让一直保持清醒的你,高兴的忘乎所以,醉成这个样子吗?”
“你在吃醋?”斯御冷嘲出声,捏着花念歌脖子的手更加的收紧,表情邪魅狰狞如暗夜的魔鬼,“你以为自己是谁呢,花念歌,嗯?你以为我就只能要你,你就配得上我,花已陌是有点寡淡,可是她年青漂亮,有才华,比你能带给我的,她远远要超过你。最重要的,她是清白的,比你要清白。”
似乎清白这两个字有着莫大的杀伤力,花念歌的脸色瞬间就一路惨白,整个人都剧烈的颤抖起来,但是她还是抬起眸子,回视斯御享受她害怕满是快意的眸子:“她清白吗,你知道她和慕流年是什么关系,那五年和陌寻枫又是什么关系?你知道慕流年夜不归宿都去了哪里?那就是你说的清白吗?花已陌能给你的,我未必就不能给你,这么些年我是放弃了多少,背叛了多少人,才走到今天,不是为了把我的心捧到你的面前任人践踏的。斯御,不要太过分,不要那么残忍。”语调说到最后,已经带上了一抹祈求。
“过分?残忍?”斯御低声笑了,“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要想到你曾经做下的那些事情,花念歌,你是不是太过高估自己了,说到底,你不过是个冒牌货,你什么也不能带给我,至少我现在知道,你曾经的成就不过是你偷来的,以后,你以为她还会给你机会吗,你以为就凭你还会有什么成就。”
“至于花已陌在谁的身边,我不担心,因为我已经检查过了,花已陌还是清白身,即便她不是清白身,最重要的,她也一定不会和自己的哥哥有一腿。不是吗,花念歌?”斯御的笑容带着厌弃和嘲讽,似乎是一把尖利的刀子狠狠的插入了花念歌的心脏。
“斯御,你……”以前她会挨打,但是事后斯御还是会轻言软语的哄着她,那么些年斯御的身边不过也是只有她而已。今天才知道,原来一直以来,斯御都是看不上她的,不过是那时她还有一点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