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圣手瞪着陌寻枫,然后死死盯着盘子里的血袋,良久,嘴角突然就浮上诡异的笑容,“挂上,输吧。既然他那么好心,以后一个星期天天打电话给他,让他天天来献血。”小样,就不信抽不垮你。
“小师爷,输两天也就差不多了,用不了那么多。”陌寻枫看着圣手嘴角的笑容头皮发麻,都是难惹的大神啊。
“你家医院有免费的血源竟然不要,你傻了。”圣手走到陌寻枫跟前,眯着眼睛教训他,“而且,每次输血都算医院的,加倍收费,听见没有,不照办,我剥了你的皮。”
陌寻枫一个激灵,看着托盘上的银行卡,暗想这么疯狂,慕流年会不会在圣手剥皮之前就先宰了他?他是多么无辜啊!
那厢里,坐在车里的慕流年狠狠打了一个冷战,不用想也知道,有人在算计他。
他微微一笑,他慕流年等着呢,都来吧!
“慕,有人跟着。”开着车的霁月说,透过镜子看了一眼后面的车,低声说道。
慕流年扔掉棉签,在药箱里找了一个创可贴贴上,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开车的是斯御,白衣异常的显眼。
慕流年冷冷一笑,若无其事的放下衣袖:“前面河堤靠边停。”
霁月没有说话,下了高架桥,沿着河堤行了一段,然后稳稳停下。
斯御的车子也在后面停下,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一向含笑的脸一片冰寒。
慕流年闲闲的站在大堤上的栏杆边,脚下是缓缓流淌的河水,他侧头看着站到他身边的斯御:“斯少这么依依不舍的跟着我是有事?”
“花已陌呢?”斯御沉声问,他不过缓了一步,竟然就找不到踪影了,而且花已陌住的地方压根就没有。这中间一定是有事的,花已陌突然失踪,又突然联系他说要更改设计,出现在大赛上惊鸿一瞥,然后又消失了,怎么想都和慕流年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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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呵呵……”慕流年看着斯御低低笑了,眉眼之间满是嘲讽,“斯少,你这捉奸的口气还真是有趣啊,她不过是我的女佣,却是你的未婚妻,你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却反过来问我,你不感觉很可笑吗?我开一面让她缓两天来上班,可不是为了让你兴师问罪的,自己的未婚妻都看不好,也真够可笑的!”
斯御的脸色一青,看着慕流年的目光没有半分平时的温润,狠戾如草原的野狼:“既然慕少知道花已陌是我珍视的未婚妻,那就够了。如果传出什么姐夫勾引小姨子,那才是贻笑大方,慕少这样的云市名流,一定是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的。”话一定要说在前面,从男人的角度来看,慕流年看待花已陌,绝对不仅仅是看女佣那么简单。
慕流年挑眉,邪魅一笑:“那可不一定,我要在你前面找到她,说不定就勾引了,你知道,花已陌很诱人,而我趣味一向独特,并且从来不在乎别人的说法。”慕流年淡淡说完,转身上车,就是要让斯御心乱如麻才好。
斯御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愤恨的攥进了手,他要的,如果得不到,哪怕挫骨扬灰,都不会让给别人!他,一定要在慕流年的前面找到花已陌!
“斯御。”眉眼邪魅的君澈,下车走到斯御身边,可是这一刻,君澈的神色是凝重的,他当然看了设计大赛的那场好戏,所以更加的感觉心情忐忑。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看着的吗?”斯御看着身边的君澈,异常的不高兴。
君澈挑了挑眉,没有反驳:“一切无恙。不过,她貌似已经没有用了,你要怎么处置她?”说不担心她那是假的,毕竟有着那样的一层关系在。
“没用?谁说没用的?”斯御笑得异常的阴冷,看着君澈的目光含着不容置疑的警告,“她待在那里,有一天成为他们的主子,对我们可是大大的有利。”
“你就不怕,她真的喜欢上他。”君澈的眉宇间难掩的是担忧,这个世界上最难猜测的就是女人的心,最难把握的也是女人的心。
“我为什么要怕,不过一个女人而已。”斯御冷笑,不知为何那笑容就是让君澈心里一个寒战。
斯御看着面前的河水,冷冷的说:“她应该害怕,我可以轻易地把她的底细都扒光,然后让云市见证一下所谓的名媛的真面目,很让人期待不是吗,我真的不喜欢这种平静,浑水才好摸鱼。”
君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心底事翻腾而来的寒意:“看在多年相交的份上,到时还是留一份情面吧。”他语调淡淡,但是带着期盼。
斯御冷哼一声,上了车嘭的一声甩上车门:“快点回去,我可不希望出任何的差错,明天可是就有人来提货了。”言罢,一脚油门,车子就飞了出去。
君澈安静的僵硬的站在铺满斜阳的大堤上,脚下是滚滚东去的河水,他突然看不到方向,看不到前程,他能明白自己的不甘愿,可是他知道他有家人,尽管家人不成器,他也不能不守护,沾了血的手,怎么洗都不会太干净了。
他伸出双手,细细的看着,然后看着滚滚东逝的河水,凄然一笑,已经上了战场,下来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霁月,我想听听你调查到了什么?”慕流年闭着眼睛倚靠在后座上,突然问出一句。
霁月的手一僵,车子瞬时偏了一下:“我哪有查什么啊?”那个人都成为他的未婚妻了,他再查什么,难道不是找死的节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