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年看着他似乎很是惊喜的神情,疑惑的问:“你为什么这么高兴?”花已陌昏迷或者是醒着,貌似和霁月都没有什么相关。
霁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微微瑟缩了一下:“我说了你不准公报私仇。”看到慕流年点头,他接着说,“我总感觉,花已陌更像是无辜的,如果一定要选择一个,我更愿意相信她。”
“如果一个女人看着你很陌生,巴不得和你撇清关系,甚至是仇恨你,那可能是因为什么呢?”慕流年沉默了半晌,却问出一句让霁月震惊的话。
霁月目光审视的盯着慕流年,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仍旧不敢相信:“你说的是花已陌仇恨你?”
慕流年丢给他一个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接着自斟自饮,暗想霁月的智力最近似乎退化了。
“咳咳……”霁月清咳了两声,一本正经的说,“她可能另有所爱?”一个女人恨一个男人绝对不会是莫名其妙,不不出来这些日子花已陌和慕流年之间暗暗涌动的情愫。
看到慕流年神色一冷,霁月瞬间后退一步:“那我不说了。”又来吓人,说没动心谁信,这幅失意男人的模样!
“说!”慕流年冷哼,他非常不喜欢那句话,花已陌有什么资格喜欢别的男人。
“她刚醒来,一见钟情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可能就是,她记起了你不知道的一些什么,或者是谁给她灌输了什么对你没有利的。”霁月接着分析。
灌输了什么?是什么会让她那样陌生冰冷的看着他?慕流年皱眉,又一杯酒一饮而尽,不知为何,他非常排斥这样一种陌生感。
原本一直在掌控中,突然攥不到抓不住,心也跟着没底了一样,这是慕流年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非常的陌生。
“花念歌在找你,你把她留在那里,她不知道怎么了,一脸茫然,哭的伤心。”霁月叙述着他的亲眼所见,“话说慕,你到底怎么想的,要干什么?你找了五年的找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竟然在这里喝闷酒?这正常吗?”
“我要知道就好了。”慕流年扫了他一眼,冷飕飕的,又一杯酒下肚,郁闷有增无减。
“
你不知道你可以问啊?花念歌不是在你身边吗?”霁月咬牙切齿的说,感觉自己的主子就是一只猪,当然他也只敢腹诽而已。
“她说她的母亲是花老爷子的原配,并且是被休了早死的那一个。好像无论是咱们收集的资料还是老一辈的口中,从来都没有类似的讯息。”慕流年手里转着酒杯,忽明忽暗的视线里,他的表情迷离,“她说她老是被欺负,说花已陌母女怕她占有锦红,处处提防着她,说当年也是花已陌母女准备鸠占鹊巢,知道我和她所有通话的内容,替代她和我订婚,她不同意,连手机卡都藏了起来,换了号,所以她们婚宴上才找人欺侮她。她说她想走的,出门就被打晕了,被囚禁了五年,折磨了五年,那人就是想得到锦红的东西。而她根本就不知道锦红到底还有什么。”
慕流年回头看着瞠目结舌的霁月:“她说,她昏迷之前酒店根本就没有失火。她也根本不知道锦红败落,花家老爷子身死。因为被那人用衣裙蒙住了头也根本没有看到贼人的模样,这五年接触的也都是佣人,连挨打都被蒙着眼。为什么被扔出来了,她也不知道。”
霁月闻言惊诧的挑了挑眉毛,莫测高深的问慕流年:“你相信?”为什么蒙着眼,一定是认识的吧,怕人认出来才会这样。
“我不该相信吗?”慕流年转过来反问霁月,眸色深深,看不出任何的异常,“和我订婚的要结婚的都是她,难道我不该相信吗?”
“呵呵……”霁月低笑,不置可否,如果相信,如果真的从心底接纳,他慕流年还用得着自己在这里喝闷酒吗?用得着纠结吗?只是不自知而容易。
其实,慕流年的心底也是有着犹疑吧?或者,是他种下的那颗种子发了芽?
“她说她压根就没有留什么书信类的东西。”慕流年接着说,“我看到了一封花已陌给花念歌的信,那个字迹和那封书信一模一样。”
霁月一震,抬头看了慕流年一眼,如果真的是个局,也做的太过严谨,滴水不漏,可是,没有破绽难道不是最大的破绽吗?没有事情是完美无缺的,完美无缺往往意味着那就是人为。
“慕,我一直很怀疑,火势那么大,浣花阁付之一炬,那薄薄的一封信是如何留下的,花念歌说出了门就昏迷了,完全没有时间去写。那么,信是什么时候写的,放在什么地方?你只说,有工作人员送给你,火势那么大,他又是从哪里弄来的,还是他根本就是写信的人?”霁月问出自己的疑惑。人都在大火中死的死,伤的伤,浣花阁基本没有剩下什么,一封信竟然保存完好,难道不奇怪吗,“是提前有先知写好了,还是事后补写的?”提前写好的是有预谋,事后写好的一样都是预谋,没弄明白前,谁都别想逃脱怀疑。
慕流年没有说话,当时火势那么大,他的母亲未婚妻都在其中,他心急如焚,救援的人员来来往往一片慌乱,似乎有人穿着一身消防员的制服从他的身边走过的时候,随手递给他,他也就随手接了。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花念歌和你这样说,是不是也会有人有另一番说辞,来迷惑花已陌呢?或者她们都只是棋子而已,所图是她们的家业,或者根本就是慕家?”霁月总结着这么些年自己的思索。
慕流年的眼睛一点一点眯了起来,脸色阴沉的风雨欲来,是不是那就是花已陌性情大变的原因。有人和她说了什么,并且让她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