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谋你什么?”慕流年嗤笑,“你感觉你有什么值得我去图谋?”打量花已陌的目光完全是轻蔑不屑的,那表情似乎在看一只蝼蚁。
这个时候,慕流年的表情真的和当年花念歌的某些表情很像呢。
“不值得吗?”花已陌笑了,微微抬头,微弱的说,“慕流年,我多么希望从来不曾认识你!”从来不曾相识,她还是失忆努力而快乐生活的花已陌,从不曾相识,她和他还是会彼此相安,谁也不会少了一些什么,或者多了一些什么。
说完,花已陌的身体一个踉跄,再也忍受不了那份眩晕,软软的向地面倒去,瞬间就被黑暗吞噬掉了。
本来看着她摇摇欲坠,准备伸手去扶的慕流年听到她最后的那句低语,手臂硬生生的没有伸出去,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她软软的倒地没有了知觉。
因为,他感受到了花已陌的厌弃,感受到了她的仇恨。
五年前,花已陌对他和花念歌做的一切,不是应该他在恨,去报复不是吗,为何她更像是受害者?
她为什么后悔认识他?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厌弃他?
谁和她说了什么?是斯御吗?为何她会说出那样的话?
慕流年的心中充满了疑惑,甚至有些后悔,因为莫名的牵引,他丢下花念歌,匆匆追来,只为听这样一席话吗?
花已陌,你欠我的,我会加倍的收回来!绝对不会放开你,绝对不会的!
“小美人,你怎么了?”一声惊呼传来,圣手远远的就看见花已陌倒在地上,当他走近,她身边的身影已然不见了,让他怀疑那个身影只是他一时的错觉。
他匆忙试了试花已陌的鼻息,然后抱起她,目光逡巡一周,没有什么意外的发现,就匆匆走了。
树后的慕流年静静的站了许久,手指间一直摩挲着的是那个古旧的银戒,那个银戒和花已陌腕上的银镯子赫然是一对。
花已陌,只要我没有折磨够,你永远都别想逃掉!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如果不是因为花念歌在山庄,花已陌,你以为你会在外面逍遥那么久吗?
慕流年转过身,向着远远的背影相反的方向,大步走开,一身冷冽的气息,让身边的行人也要退避三舍。
夜色深深,河边的长椅上,花念歌依旧安静的坐在那里,对身边来接自己的司机置若罔闻。
她不知道慕流年为什么突然抛下她离开。她在他的怀抱里的时候,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僵硬紧绷,那个绝对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他看见了什么吧?
她曾经偷偷的回过头,只看到有一辆轿车绝尘而去,别的什么也没有看到。
可是慕流年说,我有一点急事,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顾她的伤心与惊诧,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一刻,她的心一点一点的下沉,五年之后,慕流年的心好像更难接近了。她好像一直都触摸不到那个边。
慕流年,不是五年前的那个了。五年的成长与历练,似乎更加成熟了。不可否认,比起五年前也更加的有吸引力。
花念歌微微仰起头,看着远处灯光下的水面,微微笑了,带着志在必得。
她站起身,挺直脊背走上车,心里一点点冰冷坚硬。慕流年,你从头到尾都只是我的,没人可以抢去!
“咦?你怎么自己回来了?”霁月看着迎面而来的花念歌,明明是两个人一起出去的啊,流云不是这样
说的吗?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流云蓦然抬起眸子,目光炯炯地盯着花念歌。脑子里在瞬间已经转过了千百个念头。
花念歌的眼圈却是红了,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咬紧了嘴唇,就是不说话。
“慕呢?”霁月笑嘻嘻的脸色一冷,接着追问。
流云已经放下手里的报纸,慢慢站了起来。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就紧张起来了。
花念歌难堪的咬了咬牙:“流年说他有事,让司机送我回来,他就自己走了。”
“自己走了?”霁月惊诧,看着慕流年这两天的反应,不至于丢下花念歌一个人,那么是有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们竟然都不知道?
“他似乎看见了什么的样子,也似乎去追什么。”花念歌艰难的说,“但是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有一辆白色的轿车从我们身边过去了,流年也是朝那个方向去的。”
“没事,没事,一定是公司有什么紧急状况,你知道家大业大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风云集团有太多的事,我去找找,你先休息吧。”霁月脸上重新弥漫着笑容,好言安抚道。
看着花念歌上了楼,流云才收回审视的目光:“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慕流年落单,安知不是有人蓄意而为。
霁月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出去了。
流云目光沉沉的看了楼上一眼,微微一笑,然后也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