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年,你救了的那个人。”慕流年不由就笑了,熟悉的安心的感觉,就是这样。
“哦,那个啊,举手之劳,你不要放在心上了。”女孩呵呵傻笑。
似乎急于撇清关系呢?慕流年兴味的挑了挑眉,这种冷遇,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救命之恩,怎么也要谢谢你啊!”他戏谑着说,似乎养伤之余找到了新的乐趣。
“谈不上救命之恩啦,那个,我在学习,先挂了哈。”女孩不由分说的挂上了电话。
慕流年猛地睁开了眼睛,学习,五年前在学习?他飞快的起身打开电脑,从五年前的事情之后,他就搜集了很多花家的资料。
五年前,花已陌一定是在学习时没错的,花念歌呢?花念歌在公司接受培训,也算是学习没错的!
他颓然关上电脑,感觉自己的怀疑毫无理由。
“流年,我想出去走走。”花念歌仰着不施粉黛的小脸,趴在阳台上祈求的看着下面喂狗的慕流年,目光中满是殷切。
“你的脚有伤。”慕流年扬起头淡淡的说。阳台上的花念歌依然遥远的像是在梦里一般。而那个,他意欲一直折磨的人,依然没有丝毫的讯息传回来,而鬼影也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种可能是鬼影接着跟踪,不方便再联系,另一种就是鬼影和花已陌都出事了,也许因为如此,他一直感觉提不起兴致做什么事情。
喂狗,一直是花已陌最喜欢做的事情,而且经常叽叽咕咕的和大牛说话,傻气的够可以的。
花念歌看着阳光中恍如神祗的优雅男子,目光有瞬间的迷离。
“我的脚没事了,我要闷死了,流年……”花念歌皱着眉头,娇嗔的噘着嘴。
不知为何,慕流年鸡皮疙瘩一个一个冒了出来,只觉头皮发麻,他夜夜梦里期待的那一声温婉的慕哥哥,似乎并没有随花念歌的到来而到来。
“下来吧
!”慕流年淡淡的说,一边抚了抚有些躁动的大牛的头。
花念歌的小脸一下子哗啦笑开来,阳光下就像是怒放的花朵。看她欢呼雀跃的跑下楼梯,慕流年有轻微的恍神,时间似乎定格在五年前,没有改变分毫,他在乎的女人依旧安然的待在他的身边。
“汪汪汪……”大牛站在慕流年身边,似乎很不满意的低声咆哮,看着花念歌的眼睛多少透着一点怒意。
花念歌急忙停下自己奔向慕流年的脚步,抬起眸子紧张的看着慕流年:“流年,大牛好像还是不喜欢我。”说着眼睛就浮上了一层水雾,黑色的头发卷曲着披散着,莹白的小脸如盛开的白莲。
慕流年深深看了花念歌一眼,蹲下身体拍拍大牛:“大牛,她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哦,不可以没有礼貌!”
“汪汪。”大牛叫了两声,一个转身钻进狗窝睡觉,眼皮都不抬一下。
花念歌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起,指甲抵着掌心,有疼痛感传过来。
“流年。”花念歌扬起一张笑脸,一边注意大牛的动向,一边慢慢的走到慕流年身边。
“大牛怎么不喜欢我?它不认识我了吗?”
“你想去哪里走走?”慕流年拉起花念歌的手,大拇指轻轻安抚的摩挲着她的手心。
是凸凹不平的触感!慕流年翻过花念歌的手,发现手心赫然存在一条丑陋的疤痕。他的目光一点一点的暖和起来,紧紧的攥着花念歌的手,微笑着说,“我带你去逛逛。你想先去哪里?”
花念歌似无所觉,兴奋的远远一指:“流年,我要去湖边。那里的水看着好清凉!”
“好。”慕流年拉着花念歌,缓缓的沿着小道一路向前。
花念歌欢欣地自说自话,慕流年多少有一点跑神。
经年之前,救她的那个女孩一边给他喂牛奶一边说的话,突然又浮现在慕流年的脑海里:你真的好重哦,为了把你扶过来,我跌了一脚,你还晕在我身上,害的我手都被地上的砂石划破了。
看着样子会留一个丑陋的疤,你要补偿我哦!女孩子留疤不好看,会没人要的!
喂,你到底听到没有啊?女孩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都不说话,好无聊啊!
如果我因为疤痕丑陋没有要了,我一定要赖上你,谁让你让我的假期过得这么无趣!
那时他睁不开沉重的眼,倒是挺想答应她的……
“流年,好清凉!”花念歌坐在木桥板上,一双还有着伤痕的脚在水中踢来踢去。
“伤口会感染。”慕流年说,脱口而出的感染,却是让他的心头一凛,那个女人貌似感染了。
“就玩一会啦,慕哥哥,好不好?”娇嗔的语气似乎是三春的暖阳,轻易的就能射到慕流年的心里去。
“你小心点,我去给你拿饮料。”慕流年转过身,似乎想要极力的避开什么,更是懊恼自己总是想着那个女人。
花念歌的笑脸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一点一点的沉寂收敛,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身旁的木板上的一块暗褐色的痕迹,久久,然后笑了。
“你是花念歌?”身旁传来一道很轻的询问,花念歌抬起头,看见一个穿着佣人服装的女孩拎着一篮子蔬菜站在她的身边,显然是从湖那一面的菜园过来的。
“你是谁?为什么认识我?”花念歌眯了眯眼睛,冷冷问面前的女孩,她不记得她会认识面前的女孩,五年前的记忆中更没有这号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