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样你才能放过我?”章静问,骇然已经自她的心底生了根,这个男人不是会心软的那种,也绝对是没有心的。
“你知道要怎样我才能给你一条活路?我多得是让你消失无踪的方法。”慕流年异常悠闲的端过茶几上的红酒,轻轻抿了一口。
章静静静的站着,心里在挣扎犹豫,她知道在慕流年这里,她是没有一点胜算的。脸颊上的鲜血已经打湿了衣襟,低垂的手上,鲜血顺着指尖,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声音异常的清晰,清晰的让章静感觉,自己的生命也似乎在随着低落的声音流逝。
这么些年的第一次,她的心底有这样浓重的恐惧,因为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丝毫没有任何的心软,即使慕流年面对的是一个女人。
“花已陌还好吗?”章静抬起冷静的眸子,似乎刚刚的挣扎只是错觉,这一刻她已经武装好自己,伤口剧痛,她依然站立在那里,不摇不晃。
“我不认为你是在关心她。”慕流年冷冷说道,在这个时候提到花已陌,绝不是只是关心那么简单。
“怎么样了?”章静再次问,眼眸里写满了坚持。
“没死。”离死也不远了。慕流年顿了一下,后一句终究没有说出来,花已陌那个鬼样子很丑,他不想看见,也不想去想。
“那就好。”章静似乎松了一口气,她从手上拿下一个银戒指,“我不会说什么的,但是我可以给你看看这个,至于你会不会放过我,那就看你了。”说完把戒指扔向慕流年。
慕流年接住小巧的银戒指,普普通通的似乎没有什么区别,他的手在戒指上摸索着,突然顿住了,戒指里面是凸凹不平的,他举高戒指,轻轻转动,赫然发现里面有一个字,“锦”。
他拿出花已陌的银镯子,花已陌的镯子明显老旧的多,但是里面也有一个锦字,繁体的锦字。慕流年目光如炬射向章静。
“你怎么想是你的事,但是我不能说太多,怎么处置我随你的便。”因为说了也是死。
慕流年沉吟半晌,表情变换莫测,然后把戒指丢给章静,对霁月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举步走了出去。
流云微笑着向前,一个手刀,打晕了章静。
山庄的医务室的门还是闭着,显示手术中的字样。慕流年的脚步顿了一下,神色复杂的看了禁闭的门扉一眼,转身离开了。手上握的紧紧的赫然是花已陌的银镯子,似乎攥着那个,一切都还在掌控之中。
夜,静静的,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慕流年站在窗口,看着灯光中的庭院,手里摸索着银镯子。
“慕。”霁月走了进来,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慕流年指尖的银镯子。
“处理好了?”慕流年淡淡的问。
“处理好了,已经放走了。”霁月顿了顿又说,“不是在伤口位置。”
“你怎么看?”慕流年举了举手里的银镯子。
霁月思索了半晌:“我感觉诡异的很,如果章静是来自花家,花家剩下的只有花已陌和花念歌,她们的目的是什么,总不会是为了潜进山庄来这样一场苦肉计吧?即便是潜进山庄有什么目的,也不会只是针对花已陌。”
“而且,很明显的最近的事情针对的都是花已陌,花家是不是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悄悄进来的流云说。
“上次找人强暴花已陌的是柳丝越。”霁月补充说,也就是说那次事件和这些没有关联。
“花已陌在那家快餐店已经打工一年了,不像是为了进山庄的故意接近。何况她失忆了,从原来的病例和山庄医生的检查,确实是的,不是假装,她的脑袋里还有血块。”流云神色凝重。
“花家有秘密?花已陌身上有什么可以图谋的?”霁月困惑的摸着下巴。
“当年也许另有隐情?”流云试探着问,如果另有隐情,敌人在暗,他们在明,真的是要命的一件事。
这一次慕流年没有太大的情绪反应,只是很专注的看着手里的银手镯,似乎从那样一只银手镯里就能知道所有的答案。
“如果花已陌都是不安全的,那么她的母亲呢?”慕流年突然冒出来一句,眸色深深的看着霁月流云,如果真有隐情,人还是在自己的手里才是最安全的。
霁月流云脸色一沉:“花已陌去看她母亲的那一天,花夫人所在的疗养院据说进了盗贼。”
慕流年攥着银镯的手一紧,眸子一沉,唇角却是漫上邪魅的笑意,那一天的追踪,想来是针对花已陌了。很有趣不是吗?怕她想起来,或者怕他知道些什么,亦或者企图得到些什么,当沉不住气的时候,就意味着真相要渐渐浮出来了。
“也许,是花已陌布的局不是吗?”慕流年玩味的笑,这谁也说不准。
霁月流云对视一眼,沉默了,当不清楚是敌人还是朋友时,最好还是放在对立面的好。但是,他们还是不相信,不相信花已陌有那样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