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一声低低的闷哼传来,裹得像只蚕蛹的一团物体,耸了耸,扭来扭去半晌,从暗色的被子里伸出一只纤纤素手,如玉般洁白,细润的手腕上还有紫红的勒痕。
然后,一张红彤彤的小脸从被子里冒出来,深深吸了口气,嘴角漫上一丝满足的笑意,接着又呼呼睡去。
慕流年侧着身子,眸光晦暗不明的打量着那睡成一团的人。
记忆疯狂涌来,他记得所有,从来他不胜酒力的同时,脑子却是绝对清醒的。只是酒后的他少了份自制,会任性而为,或者不去克制。
低头看看自己裹着睡袍的身体,想着昨晚他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又是怎么让她爬上他的床的?脑袋是一团浑浊,捕捉不到半点清明的意识。
那时,闻着她身上清新淡雅的味道,他是真的倦意来临,真的睡着了!
似乎许久,他没有睡过这样踏实的好觉了。
每一夜的梦里都有纠缠不休的梦境,总会在窒息般的疼痛中醒来,无法入眠。
而这一夜,一觉到天亮,甚至没感觉身边多了个人。他很好奇那个让他熟睡的原因。
他轻轻起身,走下床。
缓缓蹲在地毯上,睡熟的人儿红扑扑的小脸粉嫩嫩的,睫毛蝶翼般停息在白玉般挺直的鼻子两端,嫣红的唇瓣看着分外诱人。
慕流年喉结滚动了下,不受控制的伸出手,轻轻抚上柔嫩的脸颊,是细腻柔滑的触感,像是上好的羊脂玉。
他的眼中一片幽深,像是深邃的海底,黝黑翻滚着漩涡,似乎一眼就能把人吸进去,然后吞噬掉。
但是,俊逸的面容上一片冰冷,冷冽的气息似乎是来自南极的冰川。
被里裹着的人儿,似乎也感受到了那份冰冷,下意识的向被子里缩了缩。
慕流年唇角微扬,淡淡的笑容,冷冽,邪魅,带着无尽的深意。
被子里的人兀自睡得香甜。
慕流年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嫣红的唇瓣,眸光流转间有凌厉的光芒闪过,像是蓄势待发准备捕食的豹子。利爪已经伸展开来,锋利的牙齿也已磨得闪闪发光,只等礼物奉上纤细的颈项。
蚕蛹一般裹着的人儿,似乎不适唇上痒痒的抚触,伸手挥了下,手掌啪的一下拍上他的脸颊,轻轻柔柔的力道,更像是在挠痒痒。
慕流年目光一沉,狠狠的盯着蚕蛹似的人儿,感觉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在翻涌。
似乎是他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被里的人儿不舒服的皱了皱眉,蝶翼般的睫毛轻颤,似乎下一瞬就要睁开眼睛。
慕流年双眸一眯,长手一伸,拖起被子卷着的蚕蛹,长腿几步跨到床边,拥着蚕蛹双双倒向床铺。
呃,晕!地震了吗?怎么睡个觉也是天旋地转的?花已陌皱着眉嘀咕,用力睁开酸涩的眼睛。
“啊!”花已陌的惊呼淹没在俯身下来的黑影口中。
果真甜美!慕流年在她的惊呼里长驱直入,勾缠,辗转,流连……
花已陌大大的瞪着双眸,看着近在鼻端的熟悉俊脸,这,这……
她找不回声音,因为被他的嘴堵上了。
奶奶的,看她好欺负是不?大早上也要来个一吻惊魂吗?
花已陌艰难的从被子里抽出双手,使劲推打他沉重的身躯。
打到手都痛了,也不能动他分毫,他是有多重啊,她感觉他都要喘不过来气了。
&nbsp
; “唔,唔……”放开!她艰难的摇头。
他的唇不离不弃的追随她摇晃的脑袋,不满足于这样小小的唇舌纠缠。
花已陌两手拽着他的耳朵,起来呀,人渣!
慕流年不为所动,幽深的双眸盯着花已陌愤恨的几乎要冒火的一双晶灿的眼睛,不是该沉醉的吗?
他沉入其中,欲罢不能,想要索取更多,她怎么可以这样清醒的反抗?
从来没有那个女人在他的身下能不沉醉,唯有她是例外,还是她的欲擒故纵?
或者,以他二十七的高龄,老了?他的魅力消失了吗?
“乖,闭上眼睛。”他声音暗哑低沉,柔柔的诱哄她,心里叫嚣着要征服她。
“你滚开!”花已陌怒吼,这个人渣!她双手推在他胸前,灼热的温度烫的她的手一阵轻颤,小脸笼着一层烟霞,唇瓣嫣红的几欲滴下血来。
慕流年幽深的眸子闪着莫名的渴望,他嘴角一呡,大手轻轻一抓,把气恼中的花已陌的双手抓到头顶,另一只手覆上她的眼睛。
如猎鹰捕食般,俯冲而下,又快又狠的噘住渴望着的香甜唇瓣。
花已陌使劲的扭动着身躯,他是要把她吞吃入腹吗?这般不管不顾的肆意暴虐?
慕流年在她的扭动下,脸颊染上一抹绯色,身体的温度更高了,似乎隔着棉被都能灼伤她。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悸动,汹涌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