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过后,院长还是选择先和沈松博知会一声,如果愿意接受采访最好,不愿意接受也只能作罢,疗养院还是有义务保密病人信息的。
沈松博接到电话的时候懵了很长一段时间。
“周院长,你说什么?”
“沈董,你儿子恢复正常了!”
陷入难以置信的疑惑没多久,就被极大的喜悦所代替。他也不管十分钟后还有一个重大会议,甚至司机都没带上,直接自己驾车往康乐疗养院去。
为了防止不必要的冲突,汐镜戴上口罩选择在后排围观。
虽然事先编排演练了好几遍,但真的开始之后,沈止年还是有点不知所措,脸上稍稍流露出些许慌张。
他看向汐镜,汐镜冲他点点头。
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
仿佛受到了鼓舞,他重新恢复镇定,看向推着仪器过来的医生,冷冷的扫了一眼,说:“我做够检查了,别再拿那些东西往我脑袋上贴了。”
这冷峻不苟言笑的样子,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或许不智障的沈止年,就是这模样?
门外一阵骚动,围观的人们看向走廊的另一边,一身黑色西装的沈松博匆忙跑来,黑色的皮鞋油光蹭亮,踩在地砖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他匆忙过来,居然连助理都没有同行。
“小年。”沈松博大口的喘着气,扶着门框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看向被医生们围在中间的儿子,难以言喻的喜悦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