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到的就是在床上又蹦又跳的,有些癫狂的小女人。
“阿年。”南桑扑过来的时候,霍韶年担心她从床上摔下来,连忙伸开双臂接住她:“慢一点儿。”
好在有霍韶年作为人肉坐垫,南桑一下子骑|在霍韶年的身上,“好开心呀。《锦绣缘》居然会有那么多人看。”
这种姿势,实在让霍韶年开心不起来。
对于他来说,千亿首播量,的确超出了霍韶年的预估范围。
“桑桑。”霍韶年的声线有些沙哑,“快从我身上下来。”
显然沉溺于成名带来喜悦的南桑,未曾注意到此时的氛围,有多么微妙。
“阿年。”这一次,她的两条白嫩的双腿,直接盘上了霍韶年的后腰,“当年,你当影帝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吗?”
霍韶年强忍着自己体内熊熊燃烧的烈火,倒是答非所问了句:“开心吗?”
“开心啊。有那么多人喜欢我。很开心。”
明显是不在一个频道上的两个情侣,偏偏搭话,都是那样和谐。
“不如做点什么趣事——”霍韶年的眼睛有些迷离,“庆祝一下?”
“什么趣事呀?”
南桑有些腿麻,将盘着的腿伸直,刚要舒缓舒缓,霍韶年猛然从地板上坐起来,他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时,南桑才发现两个人的姿势,相当危险。
“......阿年......”她企图从他的身上爬起,却被他的长臂重新捞回怀里,“刚才,坐着的时候,不是很舒服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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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上周在菠萝国,我没吃饱。”
被霍韶年这样直白的讲出来,南桑默默地红着脸,说得话越来越没有底气,“......那也不能每周都......”
“上周,没有吃饱饭。”
简简单单地四个字,从霍韶年的嘴里说出来,难免就多了些不正经。
“桑桑。”霍韶年摆出一副受伤的神情,“你可知道,上周饿着肚子的时候,哥哥忍得有多难受。”
“你还有脸说!”
简直哪壶不提提哪壶,虽然霍韶年在片场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当事人的快乐与痛苦,只有当事人知道。
虽然隔着被子,这个男的就是故意的,NG了无数次,占了自己无数次便宜,最终才过了那一条。
霍韶年装作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他从地上爬起来,整理好有些凌乱的浴袍,长叹一口气,“算了......如今你都是有男粉丝的人了......我这种糟糠之夫,说不定哪天就被轰出去,快乐是你一个人的,不分享也罢。”
南桑有些不忍。
她太安逸这样的日子。
越往后,便越舍不得。
回到临安的第一夜,风在低吼,要变天了。
次日,南桑并没有睡到日竿而起。
她下意识地从被窝里伸手摸手机,不过在床上,怎么都找不到。
霍韶年买完早饭,推门进来,看到裹着毛毯的南桑正在满床捣鼓着,他将包子与豆浆放在桌子上,“找什么呢?”
“你见我的手机了吗?”
霍韶年别过脸,然后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解开塑料袋打得结口,“别一天到晚的想着玩手机,先吃饭。”
很显然,对于霍韶年的回答,南桑隐约知道了什么,“你是不是拿我的手机了?”
霍韶年刚塞进嘴里的包子差点儿噎着自己,他慌乱地喝了杯豆浆,这才顺过气。
“先吃饭,一会儿,我陪你一块找。”
南桑从后面开始摸他的裤兜,果然鼓鼓的,放着两块手机。
她扬了扬手里的罪证,“霍韶年,你拿我的手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怎么会呢?”男人回过头,一幅皮条肉不跳的模样,“我哪有什么事情——”
解锁后,南桑看到池早安数十个未接电话,连忙拨了过去,“桑桑。你总算接了。”
“怎么了?”
“我快气炸了!你还记得钱木子那个不要脸的吗?自己隐退就算了,现在花钱买水军diss你!”
昨晚还是夸赞南桑的那些人,现在清一色地用最恶毒的言语去攻击南桑。
越往下刷,南桑的小脸越惨白。
私信里已经有人P上了遗照,问候了她的祖宗十八代后,又问她什么时间死掉。
“阿年。”她一头扎进他的怀里,“你以前也经历过这些吗?”
人们只看到明星最光鲜亮丽的一幕,拿着他们当猴一样耍,一言不合就用毁掉三观的话语去冲击。
“桑桑。”霍韶年薄唇扬起一抹酸涩的笑容,“你若是以后想要的更多,你现在所承受的这些,不过都是冰山中的一角。
人们喜欢盲目地跟风,所以当所有人追捧一件事物时,他们会去赞美,并不会在意这个物体背后有多糟糕。
相反而言,若是众人将舆论走向转换,吃瓜群众也不好考究这个人有多好。”
霍韶年一直讲了很多。
圈子里,黑料有时候比你在哪儿埋头苦干研究演技,红得更速度。
南桑只是还无法接受,为什么人拿了钱以后就可以违背自己的良心,去污蔑另一个,自己根本没有接触过的人。
“娱乐圈的竞争压力很大。
如果此时你倒下来,后面会有成千上万个对这个圈子抱有梦想的人趁势而上。
没有人,会有功夫去关心你的现在。
因为圈子里新人很多,路人也很容易淡忘。”
南桑以前,只觉得霍韶年风光,殊不知他背后竟然承受了这样多。
“桑桑。”霍韶年的大手揉了揉南桑的脑袋,“若是现在你想要放弃——”
“不要。”南桑一头埋在霍韶年的怀里,“阿年。我不想做一只软弱的鸵鸟。
我们不是说过,等我成了影后,就公开关系么?
我不想打退堂鼓!
无论未来的路有多艰难,我都想跟你一起面对。”
“那先说好。”霍韶年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以后再遇上类似这样的事情,不可以哭鼻子。”
“嗯。”南桑应允着,“那你也不能,为了保护我,就把我的手机拿走。”
“好。”桌子上的豆浆有些凉,霍韶年起身想要倒掉,被南桑拦住,“不可以这样浪费。”
南桑端起豆浆去饮水机旁,往里兑了些热水,“呐,你看这样也可以喝的。”
总算是吃完了早饭。
尽管桑桑同自己说要一起面对,但是霍韶年还是有些担忧。
“这些天,将微博卸载了,关了评论,眼不见为净。”霍韶年提议道。
“逃避又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南桑正处于风口浪尖,却在这个漩涡中央,“别人越是打压,我偏偏不如他们所意,要活得比他们想象中更好。”
语毕,小女人笑嘻嘻地对着镜头拍了张照片,发到了个人账号上,配字:“看到经纪人发来的数据图,才意识到原来走红,就像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