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你丫被熟人坑了,就能随便殃及泄愤,揍掉你那老牙信不信?!”
“来啊!谁怕谁?”
满肚子鸟火的胖爷爷甩掉羽绒服,撸起袖子,就准备干架。
他这样子,让金不换和钱富有,呵的一下冷笑出声,同样甩掉羽绒服,撸起袖子。
“行啊老胖!长能耐了啊?都敢蹬鼻子上脸了?老子们这回不把你打成残废跟你姓!”
于是——
五句一骂,三句一吵,一句就能干起架来三只老小孩子,直接在边上扭打成一团,乌烟瘴气,飞沙走石。
而校花大人,则早一步淡定无比的将那吊锅给盖上盖子,省的灰尘扑一锅没法吃了,至于少年,更是像模像样的架起相机,将他们这热闹无比的日常给录制下来,回头珍藏~
只是——
在夙顾白一边喝汤,一边架起相机时,那相机中正在打架的三位爷爷,往后延申不远处的某棵树上,却坐着一抹红衣。
漫无边际的红,像流动黏稠的血,挥挥洒洒挂在树桠上浮动,偶尔的会露出一双白到透析的脚,一只曲膝的踩在树枝上,一只晃荡在半空中,被相机捕捉了个正着。
这让她眉梢一挑,指尖一压,将相机朝上偏移去,且,目光则离开相机,朝那树上看去。
只是同样一棵树上,上面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可待她重新把目光移向相机内时,那红衣的袍摆,透析的脚,依旧在相机内晃荡。
唔~
这才是正二八经的活见鬼吧?
一手撑着碗呼噜着热汤,一手压着相机不停往上移,将那身影全部录入相机内的少年,淡定无比的打量着那抹红衣的整个轮廓。
公子有匪,人间秀色;
远山袂黛,雾影洸淙;
入目可见,却临天界;
挥手可触,方觉水月。
大抵便是这样的人了。
同样存在于世间,却渺然飘忽的随时可逝。
仅是一道身影,便美的让人沉溺其中,无可自拔。
无关其它,只因是你。
因为是你,我甘愿沉沦,奉献所有。
这抹红衣,高洁的超乎想象,让人品不出,他存在的意义是为何。
似是只是为了存在而存在,亦似是——
他侧眸,垂眼,朝那透过镜头,淡定着一边喝汤,一边打量他的少年望去。
这瞬,四目相对。
一个清亮无垠,剔透如珠,却并不掩饰他的薄情与冷漠,和生杀夺取。
一个晕染万物,包罗万象,却毫无生气,犹如死物。
前者活着,存在于人世间。
后者存在,却消弭于人世间。
少年对上红衣那月白色面具下那双玫丽无垠,却毫无生机的红宝石眼眸,眨了下眼,呼噜噜的喝着汤。。
待汤喝完之余,他砸吧了下小嘴儿,慎重沉吟。
“爷爷们,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