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十五年的人生中,除了最初五年的安定外,后来的近十年都活的像只丧家犬。
一边要避开学校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糟心事儿;
一边还要躲着夙清丞跟他妈,明里暗里各种要命的迫害;
回到家更是要努力顶着老爷子,随时看她不顺眼,找理由找借口的处罚她!
以为那就够他妈惨了,没想到后来还有更凄惨的!
被迫颠簸流离的在世界各地流窜,才能得以喘息生存。
虽然最后,该报的仇都报了,该死的人连尸骨都别想收殓,但她健全的身体,是一辈子也别想了。
也造就了她,越加扭曲的,变态般折磨人的性子。
更被世界公开承认的,十大魔头之一,还是一见就格杀勿论的那种。
风不风光?
抢不抢眼?
牛不牛逼?
可把她给厉害坏了,你说她怎么可能不疯?
不疯怎么活出地球?
又怎么可能会疯?
若是疯了,怎么把别人虐疯?
少年笑的畅快,但脸上那毛骨悚然的扭曲表情,却让众人心头发寒。
尤其是那双明亮的眼眸深处,所翻涌的暗色浪潮。
幽深,黑暗,扭曲,癫狂,以及触目惊心的病态暴虐气息,给人一种吞天灭地的直面冲击感。
让人无法直视,却避无可避。
夙清丞望着这样的夙顾白,心头震了一震。
夙顾白他,不正常了!
这个念头不止夙清丞一人有,在场的男男女女皆是这么想的。
而,也正因如此,让他们都有些撑不住。
毕竟,活人皆惧怕疯子和不要命的,而眼前这个少年不仅疯,还不要命,谁敢跟他对上?够他手中的斧头砍吗?
众人脸色变了几变,夙清丞更是咬着牙,抽着凉气。
“夙顾白,你冷静,我们好好谈谈——”
“好好谈?夙清丞,你哪儿来的面子让爷跟你好好谈?配吗?”
少年扬眉,慢吞吞在一堆支离破碎的碎片中,把斧头捞出来,发出尖利刺耳的磨砺声,惊的众人又是一抖。
而被少年直言蔑视的青年,脸色漆黑,额头青筋暴跳。
“夙顾白——你!”
“闭嘴!爷不乐意从你嘴里听到这三个字!”
少年抡起斧头朝他砸去,凶狠残厉。
“在爷这儿,父母在上,儿女为下,爷排行第三,老老实实的叫爷一声夙三爷,懂吗?”
这一次,快的让夙清丞都反应不过来的斧头,直接卡着他脑壳,砍在他头顶的墙壁上,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与嗡鸣声。
几乎是瞬间的,包间内奔跑声,尖叫声一片。
脑中更是一片空白的夙清丞,先是感觉眼前一片血红,紧接着就被头上那尖利又钝锐的痛意,给刺激的哆嗦起来。
他张了张嘴,可却发不出声音来。
而那明目张胆行凶的少年,瞅着眼白外翻,瞳孔放大,又被鲜血染红成一只僵尸熊的青年,忍不住舔了舔嘴角,低笑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