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峰坐到顾思言身边笑道:“这位便是四妹夫吧?看起来气色还不错。”
江雪荷叹息道:“一场风寒拖了三年,命都差点没了,如今只能慢慢调理,一点都马虎不得。”
江清峰听了这个就来气,心想他这个四妹妹可是整个清水镇里最出挑的一枝花,县里没怎么去过不清楚,但样貌要比四妹妹好看的绝对难找,二伯父他们还在世的时候,二房求亲的门槛都要踏破了,谁也没想到最后会便宜了这样一根病秧子。
虽然气色逐渐恢复的顾思言模样也不错,但到底还是太瘦弱了,仿佛风一吹就能折断似的,哪里像个能肩负起一个家庭的一家之主?江清峰越想越觉得他四妹妹吃了大亏。
江三叔也很心疼:“荷姐儿,你受苦了,都是三叔没用。”
江三叔一家对二房一直都是感激的,当年江三叔分家之后一直埋头苦干,倒是攒了不少钱,却在要跟佟家提亲的时候累坏了身体,之前攒的聘礼钱全变成医药钱花出去了。也幸好这个时候江二山从外面赚了一笔小钱回来,直接帮江三叔下了聘。
后来江家二房的生意越做越大,两个兄弟自然也受惠不少。只不过江三叔一家一直脚踏实地,不肯再收二房的钱,二房便只能在压岁钱在多给一些,每年的节礼多费点心,三房有什么困难他们都会及时相助,因此两家一直处得不错,江三叔和佟氏对江雪荷姐弟几个也是真心疼爱。
大房就不一样了,纵使二房不想养着他们,但二房孝敬给周氏的钱全都给大房花了,不够了周氏还会再找二房要,养出了一窝子好吃懒做狼心狗肺的东西。
江雪荷笑道:“我倒是还好,五郎人挺好的,家里处处随我折腾,六弟和三妹也好相处。西院那边麻烦些,不来往也就是了。只是可怜家里的弟弟妹妹们,我想给他们钱,却怕被奶奶和大伯母他们拿走。直接给东西的话,又怕会被抢走。”
虽然她给弟弟妹妹们准备的衣服江桃花都穿不上,但江桃花肯定会抢他们首饰。而且不给钱的话,大伯他们说不定就在吃食上苛待他们了呢?
江三叔想到这个也觉得头疼,他觉得自己太没用了,这些年来,二哥处处都帮着他们家,可他却什么都帮不了他们。
顾思言想了想道:“往后你多做几个人的饭就是了,让大树或者小花每天送过去,等他们吃完了再把东西拿回来。每日三餐的跑,也很容易发现他们的穿着和状态是否有问题。小花更合适一些,因为你大伯母和堂姐比较会胡搅蛮缠吧?”
江雪荷撇嘴道:“那一窝子人都一样。不过你这个主意还挺好的,等奶奶他们上门之后,我就那样做!”
江清峰听了他们俩的谈话不由抽了下嘴角,心想这个妹夫还挺坏的,四妹妹跟他在一起一定十分危险!
西院那边的人还纳闷江雪荷找那么多人上门干什么,就看见那些人把东院的院门拆了。
赵氏顿时紧张起来:“他们不会是要扩建院子吧?”
李氏无所谓道:“他们不敢的,当初分家的时候契书上可都写清楚了,整整三份呢,怎么都赖不掉呢。”
李氏现在觉得江雪荷当初非要立三份契书也挺好的,至少谁都占不到对方的便宜。而且总体吃亏的还是东院,毕竟顾家的钱几乎都被乔氏捏在手里。
西院那边的人大部分都站在一旁看热闹,等到看见有人对着院门那边开始砌砖的时候脸色都变了。
“江、氏,你给出来,你这是什么意思?”顾丹丹脾气暴躁,直接冲进了东院要找江雪荷算账。
此时江雪荷刚给江三叔他们沏了壶茉莉花茶,又摆上了几盆精致的茶点。顾丹丹冲进门看到桌子上的东西时脚步一愣,她还是头一次看见那样精致的点心,而且还带着淡淡的花香,十分好闻。
顾丹丹一向是个馋嘴的,咽了许久的口水才开口道:“江、氏,你那些人在那儿砌墙是什么意思?”
江雪荷笑道:“分家的时候契书上写得清清楚楚,两家各过各的,互不干扰。既然你们西院的人做不到,那我就帮你们做到,这有错吗?”
“你——”顾丹丹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