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脚步声,渐渐远了去,温如画寻了个地靠着,她目光毫不遮掩的落在了她的身上:“真是欠了你的。”
醒来。
天刚恰亮。
沈梨睁着眼,瞧了好一会儿,这才伸手在床边摩挲了一阵,然后就摸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手感极好,她没忍住,眯着眼捏了一把。
然后身侧正趴着休息的人,立马就跳起来,毫不留情的对着她的手背给了一巴掌。
那声音极响极脆。
被打的人愣神了片刻后,这才僵硬的转头看过去。
边上正站着一个怒气冲冲的姑娘,就算是比之平常憔悴,那也是面若桃李,极其难得的一个大美人。
“如画?”沈梨嗓子嘶哑的出声。
温如画冷笑着:“妾身还以为宜姜郡主有多厉害了。”
沈梨眨眨眼,没再说话,极乖巧的瞧着她:“如画你怎么在这儿?”
“来瞧瞧你死了没有。”温如画嘴边扯着笑,只是那眼神,像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一般。
沈梨有些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明智的准备转个话题:“我好渴。”
温如画面无表情的转身,去桌边给沈梨倒了一被温热的白水后,仔细的扶着她喂下,又问:“说吧,你来这儿作甚?”
眼见着自己好像绕不过这个话题,沈梨凝神了片刻后,便立马闭眼开始装死。
温如画冷笑着:“沈宜姜,有本事你就一直给我装死下去。”
这么一闭眼,没多久沈梨便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直到日落时才醒。
而且是被饿醒的。
沈梨虚弱的睁着眼,闻着远处的汤的香味,只觉得腹中的馋虫蠢蠢欲动的,她用舌尖抵了抵自己的唇齿,下一刻便听见屋内槅扇开合的声音。
她转眼瞧去,就见温如画端着一碗白粥走了过来,直直的在她的跟前坐下,身后还跟着沽酒和闻末两人。
见着沽酒无事,沈梨瞬间就松了口气:“你没事便好。”
沽酒却觉得难堪至极,作为暗卫,应该是他去保护主子的,万没有主子反过来保护他们的道理,是以一见着人,沽酒请安之后,便立马跪下,低着头一副任由主子处置的模样。
沈梨还不曾说话,温如画倒是先踢了一脚:“你要寻死觅活就去外面,你们姑娘身子还虚弱着了,别在这儿给她添堵。”
“如画。”沈梨恹恹出声,“沽酒,我无事,你先同闻末下去歇息吧。”
“你这还叫没事。”温如画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尔后更是毫不含糊地伸手在她的腰腹间一按,痛得沈梨立马惊呼出声。
“温如画。”
“不是没事吗?”温如画冷笑着,“原来咱们的宜姜郡主还知道痛呀。”
“温姑娘。”沽酒刚开口。
温如画便不耐烦的转身盯着他:“滚出去。”
“不想你们主子死的话。”
闻末对着温如画拱拱手后,便拉住了沽酒的手臂,任由他再不情愿,还是将人给扯了出去。
听见关门声后,温如画这才转头盯着人瞧:“我告诉你,你若想死就死远一些,便在我眼皮子底下。”
“知道了。”沈梨笑了笑,“其实这事也不怪沽酒,是我的错,你又何必同他过不去。”
“我可不是同他过不去。”温如画挑眉,“是你要同我过不去,郡主殿下。”
沈梨好脾气的一一应承下来,就着温如画的手,将一碗白粥给喝得干干净净。
“对了,你来长安作甚?”沈梨问。
温如画盯着面前的空碗,想了想:“就当我傻了吧。”
“嗯?干嘛这样说自己。”
“我是真的傻了。”温如画自嘲的一笑,伸手捏住了她的脸颊,笑,“不过像你这把没心没肺的姑娘,是不会懂的,与你说了,也是白说。”
“所以,我就不费口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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