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差错,但也说不上好。
可只有这样,才是最正常的。
姬以羡看了眼:“我先去换件衣裳。”
语毕,姬以羡便站了起来,平静的绕过了书案,然后转身进了被屏风隔开的内室。
这次见,似乎又和上几次不同。
那种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很虚伪。
他本不是什么温和的人啊。
姜嬛知道外面有人在盯梢,也不敢随意乱动,百无聊赖之下,只能看着书案上他刚刚练的字。
字体也是规整的不得了,就好像将自己的锋芒全部掩盖住了一般。
恰时,风过。
因有镇纸的压着,他写的那些字倒是没什么事,可摆在一旁的书,却是被吹得翻了起来,露出了夹在书中很小的一张纸笺。
笔锋凌厉潦草,有气吞山河之势。
可比这个更惊人触目的是,纸上龙飞凤舞的写得一首诗。
汉家旌帜满阴山,不遣胡儿匹马还。愿得此生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
若是旁人写下这么一首诗,或许她还能赞一声好气魄,如此方是男儿本色,可轮到了姬以羡这里,她想到不是姬以羡这般想法荒唐的就像是痴人说梦,反而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若真是如此……那大抵是她看走眼了。
姜嬛漫不经心的将目光从那卷书上收回,整个人乖巧的站在书案前,等着姬以羡换好衣裳出来。
他换了身竹青色的长衫,衬着他更加清雅如玉,文人风范。
就好像将自己内心所有的疯狂与偏执,全藏在了那双黑沉如水的眸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