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有所指的话,意思在明确不过。
薄景尧却好似没有听出她的弦外之音,轻笑了声:“岳母真是会说笑,您这么年轻,别说是我姐,说我妹都有人信。怎么会老?江氏还得伯母您撑着,现在退休未免太早了些。柔儿自己都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小女孩,生小孩这事也不必着急。”
他长指轻抚着江柔的下颌,轻轻抬起,温柔笑问:“柔儿,你说是吗?”
深情款款的眉目,若不是清楚他的恶劣真面目,江柔也真以为,他是在心疼自己。
霎时间,所有的锋芒都在自己身上,江柔只觉得头皮发麻,下颌被他指腹弄得有些痒,江柔暗暗咬着唇内侧软肉,没把他推开。
更没有想到,江丽薇会在此时提及让自己生孩子的事。
还是,给薄景尧生?
江柔死握着拳头,佯作羞涩,把矛头抛还给他们:“我听妈跟景尧的。”
两个,都不是她能得罪的。
心中也明白,薄景尧根本不会答应跟她生孩子的。
她也并不想……江丽薇瞧着这油嘴滑舌,不着调的女婿,眼睛轻轻眯起:“既然这样……”
薄景尧搂着江柔的肩膀,挑起修长墨眉笑道:“岳母大人,十点了,先开蛋糕?客人都等不及了。”
江丽薇睨了眼挂在客厅十九世纪风格的英式挂钟,轻笑:“那就先开蛋糕吧,难得你跟小柔回来,今晚也很晚了,你们就别走了,在这休息怎么样?”
“这不太好吧岳母大人,怎么能……”
江丽薇指腹轻拍着杯身:“没什么不好的,就这么说定了,今晚你跟小柔都在这住,就别走了。房间,我让王姐去收拾。正好明天我跟你父亲有事要谈,到时候一并去博世。”
她一锤定音,放下手中的半杯香槟,径直起身吩咐佣人去准备开蛋糕。
临的时候,江丽薇又回头警告了江柔一眼,示意她看好薄景尧,别让这条油嘴滑舌的泥鳅给溜了。
今晚就是她特意给薄景尧摆的鸿门宴,哪有那么轻易让他走?
此时,也到了该落幕的时候。
薄景尧薄唇似扬非扬,眼底深处是一抹意味不明的寒意。
只一瞬,便荡然无存。
让人分不清是真实存在,还是错觉。
“江柔,你现在是跟我走,还是我跟你走,嗯?”
男人幽幽的声音响起,一股寒意从脚底油然而生,她浑身发麻:“对不起,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