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扫过楚若汐一眼,果然她此刻反应,对楚若汐没有丝毫印象。
不过冷傲一哼,好似根本懒得多看一眼,也不想多停留,甩了长袖便轻嗤:“明日便是八月十五月圆之夜,王府见不得血。你这条贱命便留到十五以后再发落吧。”
楚若汐余光晃见徐慧一如既往的神气嘴角,拳头捏得发颤。
她一定要逃出去!
此生,她一定会让徐慧血债血偿!
幸而柴房的西窗里有月光照射,依稀有些光亮,忽的楚若汐瞟见,角落里还有一只破碎的瓷碗,里面装了些早已发臭的食物。
她拧眉思索片刻,将捆住双手的绳子在碎碗上厮磨。
整整一晚,楚若汐磨断了绳索,爬出窗户,准备往外逃去。
“砰!”
谁知她刚跳出窗外,便有人听见动静,大吼:“不好了,贱奴逃跑了!”
楚若汐心下一惊,拼命地往外跑去,一咬牙躲进外院那顶无人照看的轿辇之中。
坐在华丽的轿辇里,楚若汐心急如焚,轿辇外家奴的脚步声越发靠近,甚至已然伸出手欲撩起布帘。
躲不过被抓回去的命运,可她心底不甘……
却也正是此刻,查看轿辇的家奴被一个颇有气势的男音喝止:“放肆!也不看看是哪家的轿辇便敢肆意胡来?!”
家奴撩动布帘的动作呆滞片刻,随即便又向着来人作揖:“贵人莫怪,小的只是怀疑逃跑的贱奴躲在此处,故此……”
“笑话!我家主子要什么东西没有!又岂会看得上你冥王府小小家奴?!”方才那喝止的声音又打断了冥王府的家奴,家奴心知惹不得眼前之人,唯有不甘离去。
侍从将轿帘拉起,楚若汐刚深吸了一口气,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却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那男子一身华贵的白衫,腰间佩戴着剔透的宝玉,轮廓分明的脸庞上,剑眉微蹙,双丹凤眼更是勾魂夺魄,美得让人心惊,也正打量着她。
命悬一线,楚若汐心都快跳了出来。
她白皙剔透的脸颊涨得通红,如墨的双眸像锋利的宝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可知逃奴的下场如何?”司靖挑了挑眉,滞住的动作只停留了片刻,便似往常一般坐进轿辇,沉声开口。
楚若汐算是松了一口气,警惕地作答:“奴婢自然知晓,只是……冥王突然吐血本就与奴婢毫无干系,如今却被当作了罪魁祸首困于柴房,必定难逃一死……”
“吐血?”司靖突然打断,他微微勾唇,又重新扫向跟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