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大事了?”
“我们家二郎君不见了!”马翁急道。
“子初哥不见了?”叶栖迟凝眉。
“嗯,是不见了。”一道悦耳的陌生嗓音插了进来。
“阿迟。”崔晷唤道。
叶栖迟回头,就见崔晷和一个撑着伞穿着白貂皮的少年从里面走出,她看那白貂少年的面貌与旁边的崔晷有四五分相似,其身份自是不用说都能够猜的出来。
“崔氏大郎崔阳明?”
“是我。”崔晟点头承认,然后开始主动解释自己突然造访的原因。
“因为昨晚阿晷与阿窕叨扰贵府,而今早上有一场家宴,所以我们很早就派人来接,但后来家里人左等右等,却只等回了阿晷,而阿窕却在途中失踪了!”他口中的阿窕就是崔子初,崔子初名窕,字子初。
“失踪……”叶栖迟走到檐下避雪,看着也走进来的两人问道,“可否说说这具体情况是怎样的?”
崔晷最清楚这其中始末,故而由他开口解释道,“今早大概卯初三刻,我们不是就坐马车回去了吗?后来走到一半,我想起来有家铺子的糕点是我母亲最爱吃的,每天都供不应求,卖完即止。
我想着机会难得,就跟车夫离开了会儿。走之前还跟二哥说的好好的,让他安心待在车里睡觉结果一回来,就见车马空空,人已经不见了。开始还以为是稍作离开一会儿,但等了半天都没见到人,这才知道是失踪了!”
等他说完,崔晟在一旁接着道,“我们此行来的目的就是想要问问,叶郎君是否知道些什么?或者有什么线索?”
“对对,阿迟你有什么线索吗?”
叶栖迟思索了一会儿,“我暂时还没什么线索。”看着两人失望的表情,她又问崔晷,“阿晷,你知道当时你们离开的时间有多长吗?时辰又是什么时候?”
崔晷回忆了一下,然后道,“当时大约应该是卯正时辰了,我们离开了差不多有两刻钟。”
“马车又是停在哪里的呢?”叶栖迟问道。
“就在四乐街,欢喜巷的口子上。”崔晷答。
“四乐街啊……”叶栖迟喃喃道,然后她想起了什么,“你们知道最近城中发生的一件怪事吗?”
“怪事?什么怪事?”崔晟疑问,他刚回来,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是刚刚出门跑步时,听路上的行人说起的。”叶栖迟道,“以前在四乐街那一块儿,因为闲置了很多乐坊,有许多的破屋烂庙,所以后来那里聚集了很多外地来的流民。”
“所以是流民挟持了阿窕?”崔晟问道。
“不是,跟流民没有关系。”叶栖迟否认,“因为那里的流民在短短几天之内全都失踪了!”
“失踪!”崔晷惊道,“阿迟你的意思是二哥找不着了是因为跟流民一样失踪了?”
崔晟道,“难道是什么人在抓流民时把阿窕也误抓了吗?”
叶栖迟道,“有这个可能。”
两兄弟听了这话,当下就急忙要赶回去,走之前还要她若是有消息了记得通知他们。
叶栖迟当然是满口应下。
看着崔氏马车渐渐驶远,她脸上一暗,转身回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