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雨,帮曲姑娘把手上的东西放下,然后去叫厨房准备午膳。”
“是。”
沐雨上前,将曲幽荧满手的东西接过,放在一边,然后就出门通知酒楼厨房了。
曲幽荧狠狠地瞪了眼姜潋,然后撇撇嘴,在他正对面坐下,不客气的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这可是上等的绿茶,你就这般喝了?”
“不这么喝,难道用你的血肉混着一起喝吗?”曲幽荧没好气的说,“你竟然让千犀引我来这里,当真卑鄙,卑鄙无耻,无耻至极!”
面对她如此的谩骂,身为姬王的姜潋,却依旧满目笑意,他含笑的看着她,一直等她骂的找不到话继续骂,才悠然的开了口。
“寻你来,是想请你帮忙,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
“寻我帮忙?”曲幽荧瞪大眼睛,吃惊的说,“你真的是我认识的姜潋吗?竟然要我帮忙?而不是坑我吗?”
姜潋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在襄陵镇,我分明帮了你好几次,哪里有坑你?”
曲幽荧撅撅嘴,不悦的说,“反正就是坑了!”
“好好好,坑就坑了。但这件事,绝对不坑你。”
他态度和善,丝毫不见王爷该有的气魄,而且也转着性子的处处落于下风。
这点,让曲幽荧很不适应,心中也越发的警惕起来。
“你想我做什么?”
“昨日死的那个人,是我五哥的人。”
姜潋答非所问,但这话也更证实了昨日曲幽荧的猜测,“所以我没猜错,真的是宜王的人?”
“对。”姜潋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说是你的人?”
姜潋握着茶杯的手,轻搁在桌面上,掩去了眸中的笑意,说,“十天后,就是老太君的寿辰,寿辰前见血是不祥之事,而且此人还是五哥之人,死在水雾城内,对谁都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你才隐瞒下来,说此人是你的人,只要你不追究,其他人也只会睁只眼闭只眼。”见姜潋闭目点头,曲幽荧则用力的摇了摇头,“可是宜王也会来水雾城,他的人死了,纵然你如何隐瞒,他都会知道的。更何况昨日的事,好些人都看到了,你想要封口,也是行不通的。”
“不。有个办法行得通。但需要你的帮忙。”
曲幽荧眸色微怔,不明的问,“是什么办法?”
姜潋冲她勾勾手指,她侧身靠了过去。凉薄的红唇低低的将声音带着风,传入她的耳膜里。
曲幽荧听后,大惊,“把事情推给水麟泽?”
“是。”姜潋解释道,“五哥此时人尚未抵达水雾城,昨日死的是他派来调查情况之人。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但昨日沐雨得到消息,告知我此人死了,死因成谜,却不排除被杀。”
这点曲幽荧赞同,此人的确是死于被杀,但被谁所杀,她却是不知道。
“我在得知消息之后,就立刻赶过去了,却没想到看到了你,而你还直接与死者接触了。倘若此事被五哥知道,以他的秉性,你在襄陵镇杀了他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你,所以我只能对外说,此人是我之人。”
曲幽荧听得一愣,她倒是没想那么多,却没想到,这里面竟然有这么多的曲曲折折。
姜潋见她沉默不语,继续说,“这里几条街都是水府的产业,水麟泽是水府的人,在事发之前,我的人曾看到水麟泽来过这里,与他接触过。”
“所以你怀疑水麟泽和宜王有关系?那么昨日的事,他肯定会告诉宜王,到时候,宜王第一个怀疑的是你。所以你不该找我来,你应该控制水麟泽才对,他才是此刻最危险的人。”
“没想到小荧竟然这么关心我呀!”姜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折扇,唰的一下打开,掩着口鼻,笑得很露骨,“我真的好开心。”
“开心你个毛呀!现在是在讲要事,你别随便岔开话题好不好!”
曲幽荧简直要气炸,她可是还在为他揽下这么一桩事而感激,怎知他话不过三,就又变得不正经起来了。
“好啦。”姜潋摆摆手,安抚道,“别生气,小心嫁不出去。”
曲幽荧气呼呼的说,“那也和你没关系。”
姜潋看着她,忽而眼睛一弯,故意靠近她的身边,说,“要不我下个命令,把你嫁给中意的人如何?比如木景烛如何?”
“谁、谁要嫁给他!”
曲幽荧高声的反驳,怎料背后房门一开,木景烛一身青衫,气宇轩昂的站在门口。
姜潋则含笑的确认,“真的不想嫁给他?”
曲幽荧头也不回的摆着手,拒绝着,“他那么坏,和你一样,都是坏人,不嫁不嫁!”
“那你看看身后。”
顺着姜潋的手指,曲幽荧转过了身,一眼就对上了木景烛似笑非笑的黑眸。
如同落入悬崖的深潭,幽暗深邃,仿佛藏着一只随时都会吃人的野兽。
吓得曲幽荧差点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不想嫁?”
三个字,如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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