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前一辆车里的人都回来了,后面一辆车的人才能进去吃东西。
我坐在车里,已经开始想着计策了。
轮到我们这辆车的人进去吃的时候,我点了面条,并且还吃了好几口,然后对兰青姐说我要去上厕所。
兰青姐点了点头,结果那个叫阿彪的居然也站了起来,要跟我一起去。
“我自己去就行了。”看着他起身,我连忙摆手。
“少废话!”他说着一只手就伸过来提溜我的衣领。
我这不去都不行了,只能跟着去了一趟,我在隔间里上厕所的时候,那男人就在隔间外头守着,根本就没有给我任何逃跑的机会。
洗手时,他还沉着脸,警告我,休想跑,他对人没耐心,只会用拳头打到对方服气为止。
说完,用力的捏了捏拳头,那拳头立刻发出了咔咔咔的声响,听的我头皮发麻。
等我们出来的时候,兰青姐和其他人已经回到了车上。
一路颠簸,经过了四天三夜,他们终于说快到了,在这段时间里,我也弄清了他们的名字,阿彪全名佘彪,身上有很重的草莽气息,如果是古时候说不定已经落草为寇了。
开车的司机,叫毕泉,是个独眼龙,一路上没有听他说过了一句话,不过那眼睛倒是一直朝着四处瞟,好像很不安的样子,跟这群人也好像并不熟悉。
而坐在兰青姐身边,喜欢动手动脚阴阳怪气的男人叫魏良,路上一直同我示好。
“阿九,把这外套披上。”兰青姐将一件厚外套递给了我。
这一路过来我已经发现了,离目的地越近,就越冷,现在,我们大家都穿了统一的外套。
现在可是五月,白天还好,晚上在车里冻的直哆嗦。
车子又在茫茫的荒地上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一座高的望不见头的山底下停住了。
大家下车吃了点东西,佘彪就开始挨个的发背包,这种背包又大又沉,除了剩下两个看车的,其余十三个人,全部上山。
我们要背着这些东西,朝着山上爬,上山之前佘彪就已经通知我们大家四个小时休息一次,在我听来也还算可以,只是等我真真正正开始爬的时候,才发现,这背后的包太沉了,爬起来非常吃力。
爬了不到一个小时,我就明显的能感觉到,自己的腿肚子已经在哆嗦了。
不过,看看兰青姐都走的好好的,我也没有出声,继续埋头走。
可这人的体力确实是有极限的,我开始渐渐的跟不上他们了,两个多小时之后,我基本只吐气,吸气都困难。
脚下也没有山道,全部都是乱七八糟的枯树叉子,并且,我还惊讶的发现,这些树枝上居然还有冰溜子,踩上去的时候,差点摔倒。
五月啊?山上居然结冰了?
“阿九?你还能走吗?”兰青姐回过头来,看着已经脱离队伍三米左右的我。
“没事。”我说着哈出一口气,来回的搓了搓手,抬脚想跟上兰青姐,却不曾想这一抬脚,腿肚子就抽筋了,一个没有踩稳,整个人朝前摔去,脸朝下鼻血当时就下来了。
“阿九!”兰青姐叫了一声,立刻就朝着我这过来了,其余的人也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看我这个“小丑”。
佘彪对于我的表现,感到十分不满,大踏步的朝着我这走来,不等兰青姐将我扶起,他就一把从地上将我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