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一楞,是啊,今天九月十九,可不昨天在江西广昌把二王击毙的嘛,历史并没改变。林宁也不敢轻易接话,底头扒拉着碗里的包米碴子,还有虹豆粒,林宁心里美美哒,还有一大盆豆角炖土豆,要在后世这一桌少一百块绝逼良心商家。林宁闷头吃饭也没忘了给林薇夹了几筷子豆角和土豆,看着小丫头吃的香甜林宁鼻子有些发酸,怪不得又黑又瘦,头发也黄,皮肤也不好,多半肚子里还有虫,哎,,,人还得多吃肉啊,但是家里就那几只鸡得留着下蛋,狗得看门,菜地边上那头猪得过年才杀,至于河里的鱼嘛,现在的人还真不原意收拾,还有就是太废油,油炸好吃,但废油,清烝就更别提了,刺太多,不如抱个土豆吃的爽快,烧汤也不好,鱼都不大光去内脏就有得干了,油少了也发苦,要吃大鱼就得顺着清水河下去五六里地,去松江抓,里面几十斤的鱼根本不新鲜,下游丰山电站,鱼更是非常多。哪天没事必须去钓鱼啊,十几斤的大鲤子有木有,二三十斤的大胖头有木有,几十斤的大鲶鱼有木有,去啊,林念的手都抖了,后世也跟人学过钓鱼,什么调四钓二,什么底钓,浮钓,什么海杆路亚,都知道一些,现在就差一个鱼钩了。
林宁悄悄抬头看了看爷爷,发现老爷子正在闷头吃饭,奶奶看向林宁说道,小宁今天懂事了,知道给小丫夹菜,林宁轻轻一笑道:小薇手短我顺手帮她夹两筷子,爷爷也投过来赞赏的眼神。
林宁扒完饭赶紧往家里跑,进屋后爬在炕上想事情,父母带着黑狗进山釆蘑菇去了,枪也让老爸背跑了,冒似老爹运气一直不太好,八三年一直到九五年收枪,十二年也没打多少猎物啊,兔子,野鸡,树鸡,松鸭,灰狗子,山猫,狐狸,狍子,野猪都打过,还和村里的一个人去追踪过灰熊,但是老听他喝完酒瞎吹,说什么太远了,又是低了高了的,又什么本来能打中,刚好它动了,好嘛,你拿枪瞄人家,人家还得站直了让你打,也太不讲理了吧,野猪好像只打了两只,狍子有十几只,至于小东西就记不清了,记得有一年灰狗皮三块多钱一张,无论打成啥模样,也不管几个洞,全部三块,老爸十几天没下山硬是卖了二百多块,也满拼的。
忘了阿,还要上学啊,四年级还有必要上嘛,上辈子好赖高中毕业了,难道还得回炉从炼,这让林宁不开心了,躺在炕上开始烙饼。
这时候小丫头吃完饭回来了,爬上炕缠着林宁要和林宁玩扑克,很简单七王五二三算大牌,可连可对,保证手中有五张牌,出牌对家不要自己抓够五张,直到牌抓完出完,谁手里剩牌算谁输。
现在的林宁根本不会和小丫头玩这种游戏,于是灵光一闪,对小丫头说道,,我书包呢?拿过来,哥给你出算术题,小丫头兴高采烈的去拿书包去了,书包在炕琴里放着里面是晚上睡觉的铺盖,白天叠起来放到炕琴里保证炕上的整洁,小丫头把书包提过来扔在了林宁面前,林宁看着军绿色的书包百感交集,打开书包把东西全倒炕上翻了翻,好嘛,破烂堆呀,铁皮文具盒坑坑洼洼都掉漆了,里面象皮被狗啃了,不对,是林宁自己啃的,铅笔都秃了,有一根都两半了,一把铅笔小刀还能看,再看几本书,语文,数学,地理,思想品德,美术,边边角角都折起来了,这得多用功,开学才几天学成这样,估计也没谁了。拿起铅笔给小丫头出了十几道,十以内加法减法就不管她,够她纠结一会儿,把书包整理了一下林宁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张臭嘴拱了拱林宁的脸,睁眼一看,一张黑毛脸正对着他的脸,是大黑子,自己一辈子养到老死的狗。林宁抱住狗头亲了亲,这时小薇不愿意了,让大黑下去,原来大黑的前爪上炕了,这不是好习惯,大黑以前不这样啊,难道它发现了什么,林宁有些紧张,要不要干掉它吃肉,林宁的眼睛瞄向了碗筷柜子,那里有把老爹的猎刀,林宁知道,老爹采蘑菇走不多远,背枪是为了打些小动物,碰上了就打,碰不上背着也累不着。回头再看大黑子,眼神纯净,并没什么奇怪举动,林宁放心了,也对,自己穿回来的是精神思想,只是内存变大了一点,别的没变呀,林宁知道大黑跑的快,父母马上就回来了,心中有点小激动,父母其实没有变,林宁亲眼看着父母背着包倒着走回村的,证明只是自己的时间乱了,嗯:被劈乱了,
赶快穿鞋去接老妈,出了门正碰见老爸老妈从外面回来,一人背个背筐,老爸手里还提着一把小口径步枪,满脸得意,老妈脸上也满是笑容,林宁迎上老妈来了个大大的拥抱,至于老爸就免了,林宁转身接过老爸的枪,心情十分激动,小口径啊,小口径,我又摸到你了。
林宁转身进屋把枪挂在窗户边上,又搬了两个小凳子,放在门口,老爸老妈把背筐里的蘑菇倒在了地上,这时老爸那堆蘑菇里出现一只兔子,老爸得意劲上来了,对林宁说道,咋样,八十米一枪打头上了,我瞄的就是脑门,它还敢瞪我,我打不死它,这时老妈也笑了,说道,看把你能的,兔子见谁都瞪眼晴,又不是专门瞪你。
去收拾干净,晚上炖了,老妈发话老爸是不敢顶嘴的,麻溜去后面收拾兔子去了,林宁和小丫头坐在板凳上开始挑蘑菇,其实也没啥挑的,毒蘑菇肯定没有,就是一些松针,叶子,和一些小树叉,再就是一些黑土。
一会功夫就收拾完了,老爸的兔子也收拾干净,看着大黑嘴角的鲜血就知道,除了皮和肉,啥也没剩下,等吃完饭以后连骨头也剩不下。